053 【武毅軍中營】[第1頁/共3頁]
十仲春六日一早,紅彤彤的太陽總算在東邊暴露小臉兒來,把一片烏黑的大地映照得一片粉紅。
這幾天,新編武毅軍中營的弟兄們逐步喜好上他們的營官。
“功亭兄,袁賢侄那邊如何回話?”
“無需多慮!”聶士成倒是如聞綸音,這些詞兒不是表白了楊格的態度嘛!?即便不是楊格表白態度,真要有人據此拿捏罪名,也會讓楊格對旗人大為惡感,還會去跟著依克唐阿嗎?反過來講,依克唐阿要拉攏楊格,這幾句歌詞裡的東西也不便窮究,能提振士氣,殺敵建功,這就是甲士的本分。本分作好了,任誰也不能胡言亂語,不然,那些小人就很能夠接受聶、依二人的聯手打擊!
不遠處,聶士成和武毅軍分統馮義和身披大氅並肩而立,看著活力興旺的楊格和他的弟兄們行列整齊地開向練習場。
“廉讓啊,我給你挑的這個親衛管營官不錯吧?”
“廉讓啊,你真老胡塗嘍!”聶士成輕鬆地開著打趣,瞅了一眼老火伴,伸手把大氅的領口緊了緊,說:“他來就是做客的,所說楊格之事隻是轉告裕壽帥之意罷了,奉字練軍要建新營,我們蘆榆防軍也要建新營,楊格隻要一個,當然不能給。不過,盛京將軍的麵子不能落,以是我們在酒菜上所言‘以有力一部轉戰析木城方向,防備日軍從岫岩攻海城’,此話,足以讓世侄在裕壽帥麵前交差了。我們冇調楊格一小我去,卻整整調去戴超、胡殿甲、楊格這三個新法整訓的營去,大麵子呢!我說老伴計,你得空還需多往楊格那邊走一走,這些天功字軍、武毅軍、新奉軍和盛軍的青年軍官都往那屋湊,楊格的體例在戴營、胡營以及新奉軍親軍哨都無益用,屆時是你統帶他們三個營南下析木城作戰,那些新體例也得體味一些不是?”
楊格立正行禮道:“歸隊。”
“嗬嗬......”聶士成撚鬚淺笑,卻聽到遠去的中營行列中傳來一陣歌聲,高亢而激越,乃凝神諦聽後,不由點頭道:“楊格是有體例呢,這歌兒比之營陣歌好聽,有氣勢,有股子精銳之師的乾勁了!”
馮義和已經聽過中營弟兄們在營帳中哼唱此歌,略有些擔憂的他皺眉道:“這歌好是好,就是有些詞兒不太安妥,唯恐那些旗人、文人們拿捏出甚麼罪名來。軍門,你聽聽啊,‘中國男兒、炎黃之胄、擊楫中流、燕然勒功’......”
提督大人都如此說了,分統天然放下心來,不過,真能放心嗎?袁世凱還冇走呢?萬一他真替裕祿把楊格給拉走了,老馮的中營如何辦?不可,這事兒還得請軍門給一個準話!
“新體例有效?”
“必定有效!”聶士成對楊格的信心不是普通的足。“之前我們配用的是馬梯尼步槍,現在中營用的滿是毛瑟九連響(入口德造1884式9發管狀彈倉版,江南局仿造版本為11響,質量較差,德國陸戎服備的是8發標準版),兵器分歧,戰法也就分歧,這話是楊格說的,很有事理。走,看看去!”
楊格講故事以外,更多時候是講“當代”戰役的特性和一些根基戰術方法,偶爾還教弟兄們唱歌。這麼幾天下來,全營官兵都有些閒不住了,一個個躍躍欲試,當然是在練習場上實際營官大人所言。
“砰砰......”一陣槍聲響起,驚破了高高的摩天嶺上多日以來的沉寂,鬆樹枝頭的積雪紛繁灑下,又在北風中吹散,構成一層層的如煙雪幕,煞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