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道是英雄還遲暮[第1頁/共4頁]
“哼哼,好一嘴伶牙俐齒!想當年,我那幾個徒兒……罷罷罷,現在休提!小子,給老夫找個藏身地點,常日為我撿藥熬湯,兩女老夫自是救得!”
宋斷念道冤枉,咬牙道:“咱兄弟與你無怨無仇,白叟家,想必你是有武學的高人,放我們一馬可好?”
“我入死你親孃!”
宋鐵使力掙眼,模糊瞧見牛俸順手摸出一把刀,罵咧著朝聲音處撲去。
宋斷念頭直罵娘,心機電轉,眼下不交代是過不去了,人家是會他媽武學的,隻得陪好話以求一絲但願。
“那……我們妓館買來的姐兒,歸去入弄罷了!”
“嘿嘿小娃子,你也想殺老夫?咦!”
宋斷念中叫遭!果聽老頭勃然大怒,喝道:“好好!若非那娃子要殺老夫,老夫一身神通,可曾對你們動過手腳?端的是好暴虐的心腸,想引我去自投坎阱?”
“你咋曉得這裡有隧道?”
“是……是鬼不是?”二娃玄乎著,話也抖不直。
牛祿喉嚨咕咕一聲吼,瞎抓起一塊石頭,與他哥一道撲上去。黑影抖成一團,幾聲亂響後,牛祿道:“不見了?”
這一下,幾個地痞嚇得是魂飛魄散,張二娃“哎喲”一聲顫落了火把,一撲爬跌進泥水裡,火把“滋”的一聲熄了,隧道黑得深沉。
“啊呀!”牛俸叫著撞上邊壁,傳來一聲悶響。
“狗入的,我兩兄弟背三人,你還囉嗦個毬!是弓手得捕我們,是大蟲得吃我們,是個屁兒蟲一腳踩死,你他娘皮子燥癢了不是,鐵哥還在流血!”
“哼哼,你口中的瘋婆子!”
“胡說八道!一身的內勁,老夫也不敢輕言取勝,誰敢吵架她?”
“哼哼……”
俄然一陣破空聲響,黑影晃處,牛家兄弟淒厲地慘叫出來,摔在地上痛哼著。
老頭重哼一聲,很久又唉聲感喟,有力隧道:“錯非……老夫豈肯低頭!我現在再問你……”
“哼哼,覺得黑燈瞎火的老夫就瞧不見?”
宋鐵竭力睜眼,見著麵前兩張怪模怪樣的醜臉。
牛俸急道:“哥!你咋就……聽聲音是本來秦鳳路的,這老賊不是金人就是棒老二!”
那兩兄弟咋唬得摔下背上的人,牛祿歉道:“哥,我該死!”便去扶宋鐵。
“就是它了!”二娃指著樹洞說。
“地……地上有人!”張二娃差點驚翻了腦袋蓋子。
“啥聲響?你快他孃的走,老子身上倆人!”
“巷子外把風。哥,我爹已備下傢夥,這就揹你出城去。”說話的是老邁,疙瘩臉的牛俸。
“我紮中了那老狗,不能放走,摸也要摸著他!”
“小娃子,還要殺老夫不殺?”
“我不知!”宋鐵艱钜道:“咱懷裡有糞煙,你既截住我們,說不得我要扯開了糞煙筒,大散關來的客人可就在盧山城裡!”
“嗯?有依仗來著?你是在警省老夫?你幾個渾身蠻力也冇幾兩,明顯是村小子,倒有威脅的口氣,可曉得老夫是誰?”
一個衰老的聲聲響起,隨即“咦”了一聲,隧道靜了下來。
“俸娃返來!”宋鐵曉得牛俸想引開那人,好教本身逃脫,可眼下那裡逃得掉,他掙著一口氣,喘道:“白叟家,你是誰?他們是我兄弟,為著幫我,有話你對我說!”
很久,老頭歎道:“老夫陝西周侗……”等不來話,他似自嘲道:“幾個村小子那裡聽過老夫的名頭!也罷,你幾個倒還仗義……待老夫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