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懲罰[第2頁/共3頁]

“你想說甚麼呢？跟我媽說聲對不起嗎？如許你的後半生就好過了嗎？”董苗苗問他。

寧守正怔然，“不是……你媽向來冇跟我說這些……返城那天……不是我不留，而是回城的班車一個禮拜才兩趟，錯過一趟就錯過報導時候了……”

“是的。”胡主任的聲音從手機傳來。

“不了。”寧至謙道，“美意心領，但我們病院也非常忙，能早點歸去就早點！”

董苗苗挽起衣袖，手臂滿是指甲印，深的，淺的，結痂的，“她很痛的時候，神態不清的時候，當真是要掐死我的。”

...

兩人跟胡主任告彆，回身籌辦分開病院，寧至謙邊走邊拿脫手機定機票，阮流箏卻瞥見一個熟諳的身影從電梯裡出來――寧守正。

阮流箏心中哀歎，這個溫宜恨了一輩子，謾罵了一輩子的女人，倒是選了這麼個彆例擺脫了，活著的，還在持續煎熬呢，不曉得溫宜聽到這個動靜，會是甚麼反應。

寧至謙恭阮流箏則進了另一個電梯，在大廳裡，再次和他相遇。

“玻璃片，不知病人哪來的，一隻手拿著卡在脖子上，頸動脈堵截，發明的時候已經太晚了。”胡主任比劃了一下董欣然最後歸天時的姿式，“忙了半天，想起給你打電話。”

寧守正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憋了半天，“我去看看你媽，給她上柱香。”

阮流箏俄然想起那天特護突破的玻璃杯……

寧至謙一見他便起了肝火，本想斥責他不是承諾過再也不踏進瀋陽半步嗎？可話到嘴邊了，想起那小我已經死了，卻也住了口，隻冷冷問，“你如何來了？”

機場的喧鬨都在這一刻停止下來。

“不曉得。”

“並且，你也冇甚麼態度再解釋，畢竟，厥後，你們甚麼都不是了。”董苗苗幽然道。

寧守正沉默，神采蔫了下來。

董苗苗輕嗬，“我媽聽不到了，以是真的不必了。”

“冇有任何征象，我昨晚放工的時候還跟他們再次相同了手術的事，早晨家眷和特護都在陪著，早上發明被子底下以及枕頭上已經儘是血了。”胡主任歎道。

病院。

寧守正愣住。

寧至謙跟他握手，“胡主任太謙善了，相互學習吧。”

“他們都走了？家眷？另有病人的……屍體？”阮流箏又問。

寧守正大步流星完整走，卻在大廳裡碰到另一小我――董苗苗。

說完，快步進了電梯。

“以是，現在……讓你白跑一趟了，我應當早點想起給你打電話的，一向在忙就給忘了，很抱愧。”胡主任歉意隧道。

“我……”寧守正也是想起了本身承諾兒子的話，老臉掛不住，“人，現在在那裡？”

董苗苗凝睇著他，欣然一笑，“你該曉得，我曾經最恨的就是這血緣，如果能夠像哪吒那樣，我倒是情願剔骨還肉的。這幾年我成熟了些，冇有那麼憤世嫉俗了，也將這層乾係垂垂淡忘，我跟我媽都冇想過再見到你，以是，血緣這回事，就不要再提了吧，今後以後，隻當我們是陌生人，現在的我，也算有父親母親，我公公婆婆視我如己出，我過得很好，很安穩，不想餬口裡再多出彆的人來。”

寧守正往電梯衝，走過寧至謙身邊時，沉聲道，“我曉得你不會諒解我，但是，人也死了，總歸是我害了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