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經書[第1頁/共2頁]

沈青棠臉一紅，此人說話怎的這般無禮……

“你那兄弟兩個，皆是早早有了丫頭服侍的。”

“可不是大家生下來都如你們普通，是侯府金尊玉貴的小郎君。”

“還請老祖宗勿怪……”

不過斯須，織月便被兩個婆子堵了嘴拖下去，經籍也被人拿走了。

少女吐氣如蘭，悄悄地在他身側低聲安慰，那語氣，倒像是哄孩子似的。

“今兒是甚麼風，叫你們倆湊作一處了？”老夫人笑嗬嗬地命人看座。

“您樂意使喚她，是她的福分。”

沈青棠曉得趙淵便是大理寺少卿，想來是瞧出了甚麼不平常的，這才禁止她將經籍奉上。

“冇得氣壞了身子……”

“反倒是你這個老邁，鐵石心腸的，也不知要守著那明淨做甚麼？”

老夫人放下筷子，做抹淚狀。

一番話將趙淵說得臉紅，倒像他是個不肯嫁人的小娘子普通。

沈青棠不肯這般靜悄悄坐著，便道：“老祖宗可有多餘的經籍？奴婢那兒隻得一捲心經和地藏經……”

“主子，老祖宗的話說的可一點兒不錯，您是該有個孩子了……”

“花言巧語。”趙淵毫不客氣道，手裡把玩著腰間綴著的一塊玉玨。

嘖，真像個嬌養的貓兒。

“世子爺的孩子是世子爺的，你就不想生一個本身的？”

不過也能瞧出他同老夫人親厚。

“侯府承嗣的事自有世子爺呢，孫兒可不急。”趙淵分辯道。

沈青棠一噎，靈巧應下：“奴婢服從，萬望老祖宗不嫌。”

“那經籍也是她叫你抄的？”老夫人老早便聽聞那日崔媛從白鷺堂歸去便使喚著沈青棠抄經，想來是未曾體味她的意義。

老夫人用了一口燕窩，白了他一眼道：“她一個寄人籬下的女孩兒，若不會看眉眼凹凸，可如何過日子？”

快意打量了織月一眼，瞧見她額上冒出的盜汗，心下奇特，不過送個經籍罷了，怎會如此心虛？

“可巧。”趙淵在一旁坐下，命人將炊事呈給老夫人。

“媛兒故意了。”老夫人頷了點頭，當即命人往靜蘭院送了些補藥。

金影同沈青棠普通，瞧見趙淵吃癟便奇怪，幸災樂禍地跟在背麵偷笑。

“子嗣但是甲等大事。”

趙淵身量高，沈青棠身量嬌小，一大一小如影隨形，叫屋裡喝茶的老夫人瞧得興趣盎然。

沈青棠這才謹慎翼翼道：“老祖宗明鑒，替大少夫人儘孝乃是奴婢的本分，抄了心經和地藏經，奴婢也有所進益……”

“誰給你的膽量？”

快意和朱槿將早膳擺開，老夫人賜了二人一人一碗紅豆粥，便慢條斯理地用膳。

老夫人嗔了他一眼：“如何，她這話有哪兒說得不對？是不該給老婆子我儘孝，還是那經籍不該讀？”

快意姑姑在前頭帶路，將二人往裡請。

老夫人說的倒句句在理，趙淵卻不喜沈青棠這般愛巴結人的做派，隻蹙眉道：“祖母偏疼她何為，又不是遠親的孫女兒。”

“真的？”老夫人猜疑地瞧他一眼，見他點頭，才眉開眼笑。

沈青棠這纔將手裡的湯盅奉上：“這是大少夫性命奴婢送來的燕窩，大少夫人今兒身子不利落，便不過來了，叫奴婢問老祖宗好。”

說著便要接過那經籍：“奴婢替沈娘子奉經籍吧……”

世子爺趙澈傾慕白家女，如果二人結婚，想來很快便會有好動靜。

織月臉上一慌，捏緊了經籍道：“奴婢不過是替娘子叫屈罷了，還請娘子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