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羞窘[第1頁/共2頁]
金影微微挑眉,這藥想來是采薇尋侯府裡的藥房拿的,這還不算好?
主子是個男人漢大丈夫,哪怕被本身的生母磋磨了,也因為顧恤安氏是個女人又是個姨娘,從未往外泄漏一分動靜。
清楚昨日他纔將她氣哭一場,本日聽聞他受了罰,內心竟然有了一丟丟心疼。
固然,他也拿不準趙淵願不肯意上藥就是了。
“奴婢曉得您不輕易,姨娘她……也不輕易……”采菊落下淚來,將瓷瓶塞給了金影,“您好好養身子,奴婢辭職……”
不然,如果被侯爺和老夫人曉得,安氏定然冇有好果子吃。
昨兒才同趙淵發了脾氣,今兒再見他,畢竟是麵子掛不住的,是以她的雙頰皆泛著緋粉,發言也細聲細氣的。
“……”
晨光微露時,趙淵才從佛堂中起家。
“爺,玉奴服侍您換衣吧……”
沈青棠強忍羞意,服侍著他脫了衣裳,又將水盆旁的棉帕浸濕,微微擰了擰。
金影應了聲“是”,便恭敬地跟在了身後。
主子這會子恰是表情降落的時候,阿誰詞兒如何說來著?趁虛而入?
六合知己,趙淵越級升官兒,這是多給侯府長臉的事兒,不得賞也就罷了,竟還要受罰?
再一瞧他身上的衣衫,公然還是昨兒用晚膳前穿的那件月紅色暗繡銀竹的圓領袍。
罷了,服侍人這事兒,她總也要學會的。
雖不如香雲紗寶貴,到底也不便宜。
趙淵挑了挑眉,瞧著她通紅柔嫩的耳垂,心道,到底是誰在害臊……
不過沈娘子夙來是個有本領的。
白鷺堂的寶貝有一多數都是他掙來的,裡頭有冇有如許大的一顆東珠,他再清楚不過了。
此人一貫是高傲清冷的,想必捱了罰也不會喊痛的罷?
沈青棠今兒穿了一身藕荷色的對襟襦裙,青絲梳成單螺髻,髻上簪了一支珠釵,釵子末端的東珠足有拇指大小。
沈青棠聞言自是蹙起了秀眉,目露幾分擔憂。
這小通房到底甚麼來頭?
麵劈麵前堅固的胸膛,和溝壑連綴的腹肌,她忍不住麵前發暈。
許是起得早了,她蹲在昏黃的晨光裡,還悄悄地打著哈欠,眸子若秋水盈盈。
趙淵翹了翹唇角,冇再詰問。
安氏和趙淵之間的事情,他一個做部屬的不好過量置喙,隻是偶爾會心疼自家主子罷了。
沈青棠走至寢屋,便見趙淵已褪了外裳,隻著一件裡衣站在水盆前,心道這但是個絕好的揭示本身和順體貼的機遇。
趙淵悄悄地瞧了一眼那兩個瓷瓶,自嘲一笑:“你不必替她諱飾,我這個做兒子的,莫非不清楚她是甚麼性子麼?”
趙淵眸色微深,見她這副外強中乾的模樣,重生了逗弄的心機。
沈青棠瞧著趙淵進屋的腳步,竟然有些一瘸一拐?和她當初被崔媛罰跪時的姿式非常相像……
直到昨兒老夫人賞了東珠,纔算有了個名正言順的由頭,來日被人問起,也好有個說法敷衍。
她從江南帶來的嫁奩該被敗光了罷?
“嗯?唔……恰是老夫人昨兒賞的……”沈青棠摸了摸釵頭圓潤的東珠,有些心虛地彆開眼。
“爺不必害臊……”沈青棠低著頭,走到他身側將裡衣的繫帶解開。
趙淵眸光微動,淡淡地應了一聲,便進屋去。
“拿著罷。”趙淵懶怠糾結些許小事,略緩了緩,待腿腳規複了知覺,便鬆開了金影的胳膊,漫不經心腸從秋園分開。
“那東珠,祖母賞的?”他撩了一眼她雲鬢上的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