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懷疑[第1頁/共2頁]
“這也不希奇,那人根子裡已經壞透了,另有甚麼做不出來的呢?”
若換作之前,趙淵隻會感覺提出這個要求的妾室不循分,需得敲打敲打。
“明兒崔姐姐要叫玉奴去站端方,爺千萬替玉奴擋著些。”她嘟著嘴抱怨著,一副小女兒嬌俏的模樣。
“想來是玉郎手底下的人冇重視,隻憑著資格選了人罷……”
這些敢從主子的庫房裡偷墨寶的奴婢,光是手腳不潔淨這一條,便不能再留在身邊了。
“不必送出去了,我去尋爺一塊兒吃。”
“娘子但是遇著甚麼不歡暢的事兒了?”她喚杏兒捧了熱水來,好服侍沈青棠換衣洗漱。
前腳他查到沈夫人有懷疑,後腳她便叫人將那盜畫的婢子滅口。
“我們的人尚未探聽得出來是甚麼原因……”
歇了未幾一會兒,便聽得杏兒說,金影送了一食盒的好酒好菜來。
至因而為了財還是為了彆的甚麼原因,她們不在乎。
沈青棠披了件外裳,赤著玉足下榻,將木屐踩上,走起路來腰肢款擺,如一支害羞的虞美人。
“奴婢瞧著是醉仙樓的盒子,想來是大郎君給您點的。”
如果光拿了東西去換了銀子倒還好說,就怕盜出去的東西落在了不該落的人手裡,但是會給主家招來災害的。
“人還未到,先是送了一匣子奇楠沉香木簪來,又買下了醉仙樓和芙蓉齋,背麵又送了信得過的奴婢來……”
沈青棠微微蹙眉:“浮花本是阿孃一入崔府便跟在身邊的丫頭,若發賣了恐惹阿孃悲傷……”
而趙淵手裡捏著方纔從香雪閣截下來的那封手劄,並一個象牙盒子裡裝的胭脂。
蓉娘便又將另一事稟來:“先前那瓊衣坊的掌櫃,今兒似是因為牽涉了命案,被大理寺拿了去。”
沈青棠解了外裳,隻穿戴中衣,盤腿坐在貴妃榻上,拿潤膚的膏子塗手。
沈青棠便有些不歡暢:“些許瑣事叮嚀底下的人去辦便是了,來上京的日子一推再推,莫不是懶怠見我?”
蓉娘“哎喲”了一聲,嗔道:“小祖宗這話你可不能胡說,天底下另有比玉郎更念著您的人麼?”
卻未曾想沈青棠竟又折返了返來,還恰好將他的那句話聽在了耳中。
歡天喜地出門去,卻無精打采地返來,蓉娘不免心下訝異。
他倒是不知,這個滿臉稚氣的小娘子,竟有如許的手腕和城府。
沈青棠懶怠提及,隻揮了揮手,表示她莫問。
蓉娘聞言不免唏噓:“天底下竟另有如許做父母的……”
此人麵上瞧著一派端莊,竟會在背後偷偷罵人。
沈青棠悄悄嗅了嗅手上的味道,感覺味道有些濃了,便將膏子順手擱在一旁,又拿了巾子擦手。
沈青棠微愣,這纔想起這事兒來,因而道:“便是我和大郎君去審的案子,那掌櫃的不止貪墨,更是將暗害性命的罪惡安在了本身的親兒子身上……”
“娘子說的有理,起先杏兒也同奴婢說過,那瓊衣坊本就是賣小娘子的衣裳金飾的,本也不該聘個男人做掌櫃……”
“倒是他那啞巴兒子,有個咀嚼不俗的青梅竹馬,喚作宜孃的……”
內心竟然有幾分不是滋味兒。
趙淵瞧著她穿過書房,從後門出去,往香雪閣的方向拜彆。
“哪怕是天長日久的情義,也禁不住您這般消磨的。”
待趙淵應下後,沈青棠方懨懨地回了香雪閣。
“奴婢去信一封,申明此事事關嚴峻,想來夫人也曉得該如何措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