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冬日景（五更）[第1頁/共2頁]

“大蜜斯的買賣，現在是不是特彆好？”金盤趁著無人的時候，小聲問著。

今晨新下了雪。

蕙心堂這雪後夏季的氣象，真好。

金掌櫃高雅且大氣的筆跡，躍然紙上。

金盤是愛吃的，但子規不愛，當下掩著鼻子道：“那樣的膻，大蜜斯行行好，放奴婢出去轉轉。”

……

“臟了，就讓娘再賞一雙給姐姐。”她笑著說。

一旁的子規倉猝道：“我們屋子的全賜給我了，冇你的了。”

這時候，廚上的沈娘子帶著四個小丫頭，提盒子、捧盤子過了來，笑道：

子規坐在繡墩上繡著一個肚兜兒，金盤在院中廊下，和二等丫頭銀珠、提水丫頭燕兒、蟬兒捏雪球、打雪仗、堆雪人取樂。

“又不是好事兒，如何說不得？”

因而，她高興哼著小調，拆開了那封信。

“夫人蜜斯們安，新熬的羊湯，大蜜斯讀書辛苦了，喝些暖暖吧。如果吃著好，便連我們一起多賞些吧。”

“那裡這麼快呢？”她咳了一聲，道，“我這買賣，又不是畫金子的。”

子鑒對她做了個鬼臉：“就大蜜斯吝嗇，都不肯親身賞奴婢一雙。”

“我比來身子倦怠，倒勞煩你了。”

說罷，回身奪門就跑。

“店主臺鑒：金四恭請店主安。現在光陰尚短，買賣難有……全賴川郎平話之行，或可刺探街邊一二動靜……然販子之人，能有多少財帛？還是要行一樁大事方可……店主前次送來之物，川郎讚之，販子之人亦是歡樂……店主叮嚀之事，金四仍在探查中，似有行跡，卻又飄忽，還需見麵詳說……再叩，金四手書。”

拾丫頭端了碗過來，放在佟小鎖麵前，又偷偷將一封火漆了的信遞過來，口中恭敬道：

佟小鎖笑道：“那膻味愛吃的說是香氣，不愛吃的就說是膻味，你也坐了一上午了，去逛逛也好。”

“本錢冇拿，白得的股分還如許，”佟小鎖放下湯碗，點頭晃腦道，“你放心，賠不了你們的。”

“如何是勞煩？能為大蜜斯做事，是奴婢的幸事。”

子規和金盤對視一笑，這才低聲道：

子鑒邊笑邊道：“夫人新賞的鞋，踩雪臟了，可如何辦呢？”

揭開食盒，羊湯的香氣劈麵而來，佟小鎖獎飾了一句：“好味道。”

佟小鎖將胖胖放在了窗台上，看著它從窗台上跳下去，這才掩了窗，笑看著拾丫頭。

郎情妾意這事兒，是功德情。

子規忙過來給她捶著，打趣道：“我和金盤可還合有一股呢，賠了可不可的。”

而迴廊之下，站著十二個穿戴非常儉樸的小丫頭。

拾丫頭一雙眼睛裡，飛揚著和以往分歧的神采。

看罷了信，佟小鎖心中已經稀有，便讓金盤移了火盆過來，將信丟了下去，看著信燒著了。

她的聲音驚了廊下的雀兒，驚了窗台上的貓兒，也引得院子裡的人一陣好笑。

蕭氏在那邊屋中笑道：“瞧這丫頭懶的，幾步路罷了，都不肯出去。”

……

佟小鎖感覺拾丫頭如答應風趣了。

子規也放動手裡的活計，過到門口道：“mm該再大聲些，如許帝京都曉得是我們蜜斯讀書呢。”

拾丫頭被說中了心機，神采立即飛紅，頓腳道：“大蜜斯……這那裡是未出閣的蜜斯說的話？”

院子裡那隻腦袋上長了一撮白毛的胖黃貓，懶洋洋地趴在她的窗子一旁，眯縫著眼睛，聽佟小鎖讀書，時不時喵嗚兩聲，像是讚她讀得好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