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章 深藏不露[第1頁/共3頁]

端王妃……這固然是個名號，但是對於王氏來講，倒是她獨一剩下的也是最首要的東西。她王憐活著是端王妃，死了也是端王妃。但是她想不到，想不到端王竟然……竟然這般絕情！

那一下一下，那般痛，痛到他想要抓住那搗蛋的小手。然後，統統都消逝不見了，他墮入了完整的黑暗中。

從院子到端王的書房這一段路，王氏一向是渾渾噩噩的，如墮雲裡，侍女扶著她，她才勉強往前走著。走到書房外的時候，王氏的腳步頓住，她昂首看了一眼，彷彿是在看門上掛著的牌匾，又彷彿甚麼也冇看。

趙闖看著老二那副色眯眯的模樣，終究忍不住用力咳了咳。

那人不作聲，見趙闖不喝藥，又拿了返來，朝著那藥吹了一口氣，持續遞到他的麵前。

就在這時，他們身後的門俄然翻開。那人正站在門口，一雙眼睛正瞪著老二看著。趙闖看著，明顯是帶著不悅的，但是在老二眼裡，倒是端倪含情，帶著一股惱意，讓老二的身子酥軟了半邊，恨不得將那人摟進懷裡。

那小廝不說話，老二便搶過了他手裡的斧頭，豪氣沖天道：“老子來！”

衛鎮行……竟然是他。

那藥似帶著催人入眠的藥性，趙闖喝完後，便感覺昏昏欲睡起來。

“這裡是那裡？”

王氏說完，彷彿想到了甚麼高興的事情，大聲地笑了出來，笑得猖獗，笑得可駭，好像一個瘋子。

端王冇有說話，王氏的聲音帶上哭腔，持續道：“王爺，妾身隻想曉得，當年，您對妾身，有冇有……涓滴的豪情？”

“小衛長得真水靈。”

老二難堪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道：“這是將軍府吧，你家主子是不是叫……叫衛啥遠的。傳聞是個醜八怪，殺的人就像麻子一樣多。現在看來，公然是真的，竟然叫你做劈石頭如許缺德的事。小衛，我們不乾了，走哥哥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你是將軍府的下人？”趙闖問道。

王氏慘白的臉上多出了一個鮮紅的掌印，嘴角破了，留下絲絲血跡。她垂眸看著地上，低聲道：“王爺，您多少年冇有正眼看過妾身了……當年妾身剛入王府，也曾得王爺寵嬖，那段日子，是妾身最高興的日子……”

“你怕苦？”那人直接道。

趙闖：“……”

那人眼神純真，語氣純良，也完整冇有逼迫的意義。但是趙闖總感覺，麵前的小廝在鄙夷他……想到要被一個小廝鄙夷，趙闖梗著脖子，捧著那藥一口便喝了下去。剛感覺反胃，那人俄然捂住他的嘴巴，捂得他氣都透不過來，用力梗了兩下，那藥終究喝了下去。那小廝的神采還是天真天真，手上的力道卻差點讓趙闖吐血。

那一日，守在書房外的侍衛，聽到內裡傳來一陣一陣的笑聲，那般淒厲，那般可駭。

端王的聲音無甚豪情，陡峭到峻厲，峻厲到殘暴，“王氏王憐，操行不正，心機不端，心狠手辣，罔顧性命，現剝奪端王王妃之位……”端王頓了一下，持續道，“賜死！”

趙闖將酥軟地靠在本身身上的老二踹了出去，看著那人腰間玉佩道：“衛鎮遠？”

“出去。”內裡傳來一個冷沉的聲音。

老二走到了那小廝的身邊，那渾厚的臉上竟然暴露一個嬌羞的笑，靠近了那小廝，聲音低低的。趙闖第一次發明這老二冇有大吼大呼的時候，聲音還挺好聽的。他隻聽老二道：“你這主子也忒壞了，人家都劈柴，為啥要你劈石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