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比耐力[第3頁/共4頁]

楊老夫人儘力保持著平靜，冷冷地盯著徐璐，“你究竟要做甚麼？”

楊老夫人的平靜，倒讓徐璐不測，她原覺得做了好事之人，被人戳穿詭計後，必定會難堪而惶恐。不料人家倒是半分尷尬也無，平靜若斯，端得短長。

一塊破裂布把姑子的嘴巴堵上，她叫不聲來，隻能從喉間裡冒出沉悶的嗯呀聲，這姑子自知小命不保，隻能怨毒地盯著楊老夫人一係，目光咬得死死的，楊老夫人麵不改色，不動如山，如泥雕木偶。

徐璐淡笑了下：“有件事，和您身邊的吳嬤嬤有關，特地來與楊家祖母籌議下。”

再則，吳嬤嬤已老邁，倘若真叫去衙門，她來個抵死不認，衙門裡也是不敢用刑的。說不定她來個碰柱他殺，那必定更會熱烈。

楊老夫人目光快速一縮，緩慢地望了地上穿戴綾羅卻渾身狼狽的秦氏，臉上皮肉急劇顫抖，“你這是甚麼意義？”

吳嬤嬤也是久經場麵，如木頭般動也不動，姑子身上的血跡和沙啞悶吼也冇法影響到她。

是像當年方大夫人那般，大開大合直接給楊老夫人一巴掌，還是公開裡做手腳，來個溫水煮青蛙？

“您說得是。”徐璐也在笑，還比她更加暖和熱烈，“爺不止一次對我說，也不是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都能嫁給他的。”她看了楊麗娘一眼，她彷彿被楊老夫人的平靜傳染，背脊已挺了起來，臉上又規複了些許神采，目光傲然地看著徐璐。

不等楊老夫人一家子回神，已有幾個健碩的侍衛上前，手上各拿著豐富的木棒，浸過桐油的梨木棒健壯堅固，敲在那姑子身上，那姑子殺豬般尖叫起來，冒死地謾罵著甚麼。

世事如風，情麵如水。

二十多棒子下去，這姑子已是出氣多進氣少了，滿身血跡斑斑，看得觸目揪心。徐璐淡淡地笑著：“這便是胡亂攀咬的了局，拖下去吧，弄口薄棺埋了罷，免得成了孤魂野鬼，再跑去害人，可就費事了。”她目光散慢地看著楊老夫人。

這老婦臉皮之厚，人間少有，估計也打著“就算詭計敗露，大不了被外頭調侃笑話一番，歸正又很多一塊肉”的設法，麵對本身的詰責，就來個死不承認，本身也拿她無可耐何的。畢竟這老婦有誥命夫人銜，丈夫又是風景緻仕的前任首輔，泉州城也有言官衙史，她又是楊氏的祖母，而本身隻是後妻……她篤定本身會投鼠忌器，不管她如何做，這老婦都有體例對於本身。

世人皆科學，又藉著徐夫人巧贏官司一事，讓徐夫人對仙姑言聽計從。緊接著，仙姑又掐算出本身射中無子，這老婦也拿捏了徐夫人看本身不紮眼的心機，在得知所謂的本相後，必定會有所行動。

楊麗娘緊緊偎在祖母身邊，死死咬著牙邦，也不去看這姑子，倒也夠平靜的。

這老婦的快意算盤打得倒是好，掐準了徐夫人的科學心態，拿捏了徐夫人的脾氣和脾氣，更是找準機會，在徐夫人贏了官司對仙姑空前信賴的時候，再讓仙姑放出了倒黴的話來，徐夫人自但是然就落進她設好的甕中。

不得不說，這老婦對民氣的揣摩非常精準。也算準了她隻會吃這個啞巴虧，就算要恨也隻能恨在心底。說不定因為這個恨，反而會做出落空明智的事來。那樣她就更加處於被動，進一步被這老婦玩弄於鼓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