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李家[第1頁/共5頁]
正感喟著,耳邊就聽到武夫人嘲笑的聲音,“你也是堂堂國公府出來的,怎這般不頂用?他們李家也不過是才升上來的朝廷新貴,再是權勢滔天,也得按端方來。無子又怎的?這世上無子的女人多了去,若個個都依你這般,那還要不要活了?”
徐夫人氣得神采欣青,恨恨地揪了她一把,“你個冇用的,她要你給你就給?我如何就生了你這麼個冇用的東西?真真是丟我徐家的臉。”
武夫人沉吟半晌,說:“這事兒還真難辦呀。惠惠都已承諾了,還把地契也給了人家,再要返來,反倒是出爾反爾了。唉,惠惠,先前姨母就經驗過你,對婆家的人,一味的拿銀財去奉迎,隻會縱出得寸進尺之人。升米恩鬥米仇,這就是血淋淋的經驗呀。”
徐夫人是真的忍無可忍了,女兒被作賤不說,嫁奩都將近李家搬空了,若再啞忍,那纔是軟骨頭。
徐夢竹哭得將近斷過氣去,邊哭邊道,“從客歲開端,我就聽到動靜,說是承恩伯的三蜜斯,也就是貴妃娘孃的mm,瞧中了四爺,想嫁給四爺。耐何四爺已是有婦之夫。”
武夫人看她一眼,卻冇說甚麼,隻是淡淡隧道:“甚麼都不要說,我心中稀有。”
……
徐璐呆了呆,已互換了庚貼,本日又要商定大定,兩邊婚事已是板上釘釘的,又豈能隨便譭棄?
過了好一會兒,徐夫人從才閣房出來,神采很欠都雅,隨後出來的徐夢竹也是眼眶紅紅的。
武夫人問:“大過年的,說甚麼活不活的。”
固然不曉得武夫人要乾甚麼,但她自來佩服這個婆母,想必她已有整治李夫人的體例,嚴峻地點點頭,“是。”
徐夢竹慚愧地低下頭來,弱弱地說:“是我冇用,讓娘和姨母操心了。”俄然就捂著哭了起來,“是我冇用,這日子真冇體例過了。那林氏纔剛有了身子,婆婆就把她領到她屋子裡養胎去了,清楚是不信賴我。年前婆婆的妹子從大興來都城,婆婆好麵子,就逼著我把陪嫁裡的簪子分給各房,說是拿去充門麵。等她妹子走後,也冇有還我。我稍稍提了句,她就說頭疼,要我給她揉按。我明知她用心整我,卻又拿她冇體例。那八支赤金鑲寶石的簪子也隻能白白冇了。冇過兩日,小姑子又說她想製衣服,又打我織金妝花緞的主張。我不肯,她就到婆婆麵前告裝,婆婆就藉口頭疼,又要我去侍疾……”說到此處,徐夢竹又痛哭出聲,幾近不能自抑。
但武夫人卻曉得這個姐姐的性子,若真的與李夫人撕破臉,正中李家下懷。因而攔下徐夫人,冷聲道:“對於李家,還臟了我的手,自有人幫著清算。”然後對徐璐說:“你也去。”
這下子輪到李夫人神采不安閒了,不過李夫人與威國公夫人還要商討小女兒的婚事,也不耐與四兒媳婦孃家人說話,勉強號召了兩回,就對徐夢竹道:“親家太太今兒特地來,是來看望四媳婦吧?四媳婦,你孃家來了人,從速號召著纔是。我也不留你了,想必你們母女另有體已話要說罷。”
武夫人嘲笑一聲,“惠惠這番話,我倒是想到了你們家嚴氏。”
徐夢竹說:“勞母親顧慮,是女兒不孝,累您操心了。”
婆媳二人坐在大理石刻蟠桃獻壽的屏風下,嗑著丫環遞來的瓜子,徐璐看了守在閣房門口的婆子,不由低聲道:“若李家真與威國公結成了親,表姐那小姑子尾巴豈不更要翹上天?”剛纔她但是瞧得清楚,徐夢竹的小姑子李曉英對於她們這些客人,但是連正眼都不帶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