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蠟丸[第2頁/共2頁]
那門口的犯人嚇了一跳:“哎喲,甚麼玩意兒?!”
捕快在那人腦袋上拍了一記:“說話。”
他躲在獄神廟的角落暗處中察看半晌,隻聽遠處一聲喊:“放飯了!”
獄卒打動地幾乎哭出來,一步三轉頭地去了。
那男人嘲笑道:“付牢頭,你當真不熟諳我嗎?”
付牢頭也冇想到林二給的蠟丸竟有這麼大的能力,見濃煙自牢內湧出便曉得機會成熟,運足力量大喝一聲:“走水了!”
隔壁囚室的也被這一奇特的場景嚇壞了,正在驚奇間,忽聽咻咻的破空聲,牢外飛入數顆小球。
掌燈時分,應天府衙大牢,付牢頭身著便裝與幾名禁子說談笑笑走出,劈麵瞥見兩名捕快押著一名繩捆索綁的犯人正走出去,付牢頭停了談笑:“這麼晚了還在忙?”
“去你的!”付牢頭笑罵一聲,與同僚舉手道彆,急倉促向家中趕去。
付牢頭一樣牢騷滿腹道:“可不是,再要這麼乾下去,門都夠嗆進得去。”
今晚大牢冇那麼忙,付牢頭一則馳念老伴和兒子,另一方麵倒是籌算與老伴再商討商討。想到老伴的急脾氣,付牢頭有些發怵,途中篩了一壺老酒,用麻繩吊著,施施然走回了家。
“去吧,便說是我叫你去的,他們不會難為你。”付牢頭不容分辯將他手中的兵刃奪下。
“當街毆打白叟。”捕快道。
付牢頭打量著人犯,見他身材魁偉,耷拉著腦袋,看不清楚樣貌:“犯的甚麼事?”
“孩兒他娘?”付牢頭放輕了聲音,一腳邁入屋內。
捕快苦笑道:“嗨,人手不敷用,弟兄們隻能連軸轉。”
付牢頭一起急走,路過獄神廟卻停了下來,瞻仰著廟中皋陶整肅的麵龐,嘴中喃喃自語。
那小球落在地上,兀自打轉,同室牢犯麵麵相覷,先前那名犯人將小球從地上撿起,異味直鑽鼻腔。
付牢頭定睛細瞧,公然有幾分麵善,揣摩半晌忽地睜大了眼睛:“你...你進過大牢,是不是!”
付牢頭道:“恰是長身材的時候,餓不餓?”
屋裡亮著燈,院中卻不見人,付牢頭皺了皺眉,本來這個時候恰是老伴在灶間忙得風風火火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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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牢頭撇撇嘴:“真是個牲口。”看著那人道:“叫甚麼?”
付牢頭子不轉睛地盯著他走遠,快步走向牢門口,牢中犯人或坐或躺,但都離門近了些,方纔的那聲喊他們也聽到了,遵還是例等獄卒吃完,便輪到犯人放飯。
付牢頭一兒一女,閨女幾年前嫁了人,兒子本年一十三歲,前幾日媒婆給說了門婚事,女人也是同坊的平凡人家,人家兄長還是讀書人,老伴與這家人本來便是老瞭解,天然滿口承諾,隻是這幾日他忙得顧頭不顧腚,這件事也臨時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