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章 潘大人[第2頁/共2頁]

穀雨身上傷痕累累，方纔又是一番狠惡的打鬥，實已到了強弩之末，他壓抑著疼痛：“小白，非論你有何用心，總歸是救了我們，這廂謝過了，”拱了拱手：“山川終有頭，交淺言深，我們就此彆過。”拉起夏薑便走。

“追，不能讓穀雨跑了。”楊達一愣，白如冬對穀雨的執念彷彿比他還要深，不過這正合他的情意，他看了一眼圍攏在身邊的三四名捕快：“那我再叫些弟兄。”

兵丁吼怒一聲在後緊緊追逐，小白又氣又笑，但他是方外之人，除非迫不得已，不然毫不肯輕開殺戒。兵丁在後窮追不捨，小白髮揮輕身工夫，在街上兜兜轉轉，終究不見了身後追兵，可再想尋得穀雨與夏薑兩人卻也無能為力，貳心中掛念著潘從右，細心辯白著方向，撿那行人希少的小徑避著追兵折返歸去。

楊達忍痛應道：“是，弟兄們隨我來！”

夏薑已發覺到身材有異，一隻手攙過他的胳膊，扶著他向巷子中走去。

身後兵丁如狼似虎將小白圍在當中，小白嘲笑道：“這一頂大帽子小生受之有愧，原樣償還！”

楊達神采古怪，追擊的速率也慢了下來，他腹中翻江倒海難受得短長，方纔還能忍，現在越忍卻越是疼痛，麵前的那名年青男人不動聲色地站在街心，看他說話的方向，穀雨想必就藏在巷中，大敵當前隻能冷靜啞忍。

小白道：“我說的是你們倆已把應天府的宦海獲咎遍了，恐怕再無出頭之日。”

“穀雨，”小白又叫住他：“我曉得你信不過我，但潘大人嫉惡如仇，毫不會與贓官狼狽為奸。文安裡來燕橋，下橋後東邊第一戶人家，若你真想做個了斷，來找我。”

應天府門前搞出這麼大的陣仗，無疑印證了他的猜想：金陵城的水很深。

“不可，”白如冬有磨難言：“就我們幾人足矣。”

穀雨的神采一刹時暗淡下來，他說的冇有錯，即便他鬨出這麼大的動靜又有甚麼用，宦海盤根錯節，忠奸難辨，彷彿冇有人在乎那些受難的女子和孩子，冇有人想要體味那些支離破裂的家庭。他收回腳步，小白道：“你可曉得巡按禦史？”

穀雨與夏薑對視一眼，臉上則是震驚非常。

白如冬的環境與之類似，隻是貳心中焦灼如焚，涓滴顧及不得。他見地太小白的技藝，更對對方奧秘的身份心生顧忌，長刀一甩：“我拖住他，你持續追！”

夏薑暴露警戒的眼神：“你為何要救我們？”

楊達取出腰牌：“官府拿人，閒人走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