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運河縴夫[第1頁/共4頁]

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回道：“盧驢子你休要逞凶，這船家自找的纖工，這事理本來也是有的。若要動武，也一定怕了你，你若要講理，便一起去堂口分辯，便要去清軍廳也隨你。”

劉民有還道那漕口要糟，卻見漕口麵帶嘲笑，彷彿一點不怕，隻聽“嚓”一聲，盧驢子手上棍子隻剩了半截，一道雪亮的刀光又朝他左手砍來，盧驢子連退幾大步，纔看清是漕口身邊的短衣打扮者，手上拿了一把略帶曲折的五尺窄刃刀。

最早天津並無城池，明永樂二年十一月，天津設三衛並築城。弘治四年包磚，與薊州一樣，城周也是九裡十三步，城牆高三丈五尺，城設東南西北四門，並在東南麵有一個水門，東西寬，南北窄，俗稱算盤城。

劉民有對陳新道：“如果碰到這麼小我，我們六個還不敷他一個打的。”

劉民有不滿道：“你還真籌算去江南混日子？那你還讓海狗子他們練行列練體無能甚麼？你今後到底有甚麼打算？”

罵完張大會，劉民有轉頭對陳新抱怨道：“看這幾個失學兒童都被帶成甚麼樣了，難不成我們如許一向做但願工程？說實話，我上輩子可向來冇騙過人，老是騙彆人錢，雖是好人，心中也不忍。”

唐漕口嘿然一笑：“龜公出身又如何，總比你這大字不識的好，這是我新入門的弟子，都是入了冊的，誰說是打行？”

張大會在中間說道：“陳大哥，這個叫倭刀，刀疤說比腰刀好，邊軍內裡很多，我在山海關看過。”

其彆人此時仍在混戰，盧驢子先前幾個幫手目睹危急，丟開其他幾人，上來幫手，擋得幾下，又被那青手砍斷棍子，大家負傷，青手畢竟是專業人士，又手執利器，如虎入羊群，對方無人能擋，衝得盧驢子一方七零八落，漕口一方本就占人數上風，現在又來一個妙手，立時占了上風，圍住對方亂打，眼看著漕口一方要大獲全勝。

那青手聞言一動，立時便看出與這些縴夫的分歧，他步子不大，身形不定，擺佈幾晃以後俄然一個騰躍，動如脫兔，躍出近丈遠，刹時到了盧驢子麵前，手中倭刀高舉，夾著騰躍的速率，刀速極快，劈臉就往盧驢子頭上砍去。

那漕口尖聲打斷他“休得信口胡言，甚麼羅教，我也是按漕口端方做事，代繳漕糧該收多少不比彆人少收了，如何逼迫得船家，你自去問船東可有此事。”那漕口身後一群人紛繁擁戴。

陳新劉民有一行六人走了五六日，他們分開薊州經香河到河西務，順運河一起漸漸行來，幸虧不是明初，路引早已名存實亡，兩個黑戶辯才得以一起通行。路上又做了兩次“但願工程”，靠著陳新的招搖撞騙，資產不但冇減少，反而達到了一百二十兩，並且手上另有一顆上好的東珠，臨時衣食無憂。當到天津時，劉民有遠遠看著城牆收回前麵的感慨。而作者孔尚任還冇出世，就被盜了版。

劉民有大奇：“你還會兵戈？”

場中乒乒乓乓打得熱烈，兩邊人都是拉縴的縴夫，每日刻苦受累，雖看著精瘦，卻都是身強力壯，好勇鬥狠，一打起來非常狠惡。漕口一方人數浩繁，盧驢子一方人雖少，卻彷彿要有章法些，幾人一堆不分分開，雖說也談不上甚麼共同，但總好過對方，一時打了個勢均力敵，兩邊各倒下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