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緣儘 (五)[第1頁/共2頁]
“老姐真是找到順手的東西。”劉昌南低頭感喟。
劉莫問和劉昌南抱緊最健壯安穩的桅杆,抬頭看著大浪掀天,正向這邊拋來,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驚駭和膽戰心驚已經不能用來描述現在的表情。這道巨浪如果下來,估計整艘船都的翻疇昔,不過最後大浪拋下時,船體驀地向右邊傾倒,這一刹時,很多人掉了下去,落到海裡或是撞到東西,不死也傷。幾近是下一秒,眼看著船要翻個底朝天,落個船沉人亡的成果,但古蹟產生了,大浪隻是拍打了一下船身,幾乎翻個身的星海月樓又往回站穩了,大浪擦邊而過;就像是從天國道上撿回一條命,星海月樓除了船身受損,其他無礙,可彆的兩艘船,卻葬於大浪之下,殺手們也死了一大半。
是以,劉昌南撐著一身傷的身子,坐在疆場邊上,旁觀劉莫問淩冽殺敵。
“孃的!這爛攤子真是燙手的山芋,歸去後老孃要活剮了那些算計文文的人。”劉莫問一腳踢飛一個黑衣男人,一手化刀劈在左邊舉刀砍來的男人的脖頸,直將人劈落入海。
蹲在地上身負數傷的劉昌南昂首一看,與他比來的殺手們,脖頸上呈現一道藐小血痕,不到一瞬,他們倒地不起,死前保持惶恐的神情。劉昌南望向高處的姐姐,隻見她右手一張一合,變幻不竭,像戲法,又像把戲,非常的都雅。隻是待他定睛細看,才發明親姐手上有無數根藐小絲線,她就是用這“線”來成果上麵的殺手,像天女撒花又像漁民撒網,扯住仇敵的脖子,毫不躊躇地直取了性命。
船上一片血腥殺氣,兩邊都是練家子,打得狠惡不說,血肉橫飛最是慘烈。
劉莫問一身技藝不是一個教員教的,她拜過很多徒弟,學了很多,但最喜好最善於的是天女飛絲這門工夫。以線化器,殺人於無形。劉莫問天稟高,學得快,用起來得心應手,現下找到線,不消來殺敵太對不起她這個技術。劉昌南瞧著疆場已倒了風向,殺手居於下風,以親姐的手腕跟脾氣,不殺光仇敵的確對不起本身。
統統人都難以自保,血戰甚麼的早已拋至腦後,麵對大天然的災害,小我恩仇甚麼的算個甚麼!
一場暴風雨,一場存亡難,到頭來,仇敵亡儘,隻要劉莫問和劉昌南活著。
大難不死的姐弟倆對視半刻,又抬頭望著烏雲漸散的老天。有種荒唐的猜想,如何感覺這暴風雨是老天爺幫他們呢?
劉莫問出來時,弟弟已落入險境,處境非常傷害。她飛到船桅上,左手抱著桅杆,右手彈指一閃,一道白光閃現,那些舉劍欲刺向劉昌南的殺手們俄然頓足不前,臉上是惶恐和驚奇的神采。
烏雲滾滾,雷電交集,風吹掀浪,這是暴風雨前的前兆。
殺手打不過姐弟倆,但人多,圍擊刺殺,累的姐弟倆體力垂垂不支。
星海月樓的船頭已成了血地,船側有兩艘體型不小的船隻,上麵的黑衣人將鐵索拋到星海月樓上扣住,他們如同玄色的蜘蛛,藉著鐵索,絡繹不斷地爬到星海月樓上,跳到船板,舉刀拿劍,亮出兵器殺向劉莫問和劉昌南。
天空俄然烏雲密佈,一道閃電“霹雷”打在船頭上方,震得統統人驚住,臨時忘了戰役拚殺。
“姐,船內裡應當有甚麼兵器,我擋住他們,妳去取。”劉昌南揮動著劍,堵截了幾個刺傷上來的刀刃。那頭墮入苦戰的劉莫問看了一眼弟弟,咬牙一腳踩在雕欄上,借力飛跳到船板下方,踢開門衝進船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