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第 111 章[第2頁/共3頁]

“我說運筆要有力不是讓你用力兒往紙上杵。”

頓時就到三月，都城已經在回暖，這兩天都出了太陽。春季裡的太陽也不曬人，烤著感受暖烘烘的。衛成把書房的窗戶翻開，將硯台抱上椅子站著，教他提筆寫字。他聽到吳氏在號召金環，讓她把被褥抱出去曬。另有蜜娘，蜜娘彷彿牽著宣寶溫聲細語哄他走路呢。

看他一本端莊在犯愁，薑蜜差點冇忍住笑。那信上寫的東西她聽著倒是不痛不癢，要還在鄉間也許還會爭那半畝地一間房，現在懶得爭了。男人置身宦海，她操心這頭都來不及，不想惦記那些雞毛蒜皮。

“我說學快點，每天多認些字，我爹他不肯教，他肯教我就認得全。”

還說到家裡人多了，怕住不開，他們想用一用老屋，特彆衛成那間，搬出來住著冇準能沾點喜氣，如許十幾年後又考出個進士老爺。

衛成先大抵掃了一眼，看統統人都盯著他，才說：“信是大哥二哥托人寫的，爹孃都坐下吧，我重新讀。”

衛成瞅了瞅坐在一旁的硯台，說還好吧。落第也就是中進士，硯台在孃胎裡就決定要考狀元了，狀元難些。不過像這個取名，進了書院也許要被說嘴，如果書讀得不那麼好冇準還會成笑話，這名字獲得實在太大了。

衛老頭改正過後，他點點頭表示記著了，問：“爺你拿的是故鄉的信？”

有些東西，你日日盼著它不來, 你不想了它奉上門來了。

“算了，我再帶你寫兩遍，你細心感受一下。”

“讓你接著寫字，下來乾啥？”

衛成一低頭就瞥見紙上儘是傻粗黑。

這時薑蜜從屋裡出來，邊走邊說：“信封上寫字兒了嗎？爹給我看看？”現在衛成主如果教硯台讀書，他們學習的時候薑蜜多數在陪宣寶，比落第二天硯台複習的時候，薑蜜在他中間看，像如許學會了很多字。想想硯台讀書也有兩三年時候，很多常用字包含自家這些人的名字他們都會認了，要看信能夠看不全，連猜帶蒙總能曉得是誰送來的。

薑蜜把靠在她腿上的宣寶抱起來，跟去門邊，同婆婆咬耳朵：“娘，我看他如何像是相公同屆那狀元？”

他喝了口茶，把這封信讀了一遍，開首說客歲就要送信來的，去澧縣的時候郭進士早已離家，也冇傳聞周邊另有其彆人要趕考，信就冇送出去。說錯過了爹孃的五十整壽深感不孝，求二老諒解，說他們在鄉間餬口艱苦，要遞封信出來也不是那麼輕易。

“白日收到的，奶說等你返來拆。”

“這是剛纔送來鋪子裡的，我看上頭寫著轉交給您家, 就拿過來了。”

吳婆子隻要一罵人，隔壁院子都能聞聲，衛成還在教硯台寫字，聞聲這聲兒他執筆的手一抖。

前麵講的就是他們上京以後家裡有些甚麼大事，大房毛蛋人聰明，已經會認很多字，家裡籌辦送他去鎮上讀，春生跟著也要開蒙。至於二房，虎娃就不是很開竅，不過幸虧李氏又生了落第，落第看著白淨，生來就像墨客。

硯台一聽這話，從椅子上蹦了下來。

硯台看著他爺拿在手裡的信, 恍然大悟：“我聽到爺在跟人說話, 是馮掌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