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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了三個頭，剛要起來，身後俄然傳來一道詫異的聲音：“竟然有人比我還早？”

楚家大女人……

四皇子心中雀躍，幸虧還記取閒事，朗聲道：“走吧，彆誤了母妃的生辰宴。”

知客僧領著世人去大殿上香。

“瞧你這滿頭大汗的，明日再過來也不遲，何必非要趕在本日返來？”老太太瞅瞅晚天落日，滿眼體貼腸斥責道。

“好了，天快黑了，都歸去歇著吧，明早都早點起來，誰睡懶覺遲誤我搶頭柱香，我就罰他去寺裡當一天小和尚。”老太太故作嚴肅的掃視一圈，目光當然落到了阿洵身上。

親侄女楚薔安靜地去上香了，冇事人一樣，楚蓉垂眸而立，如有所思，而被四皇子特彆留意的大侄女，柔聲哄嚷嚷肚子餓的弟弟呢。

阿洵每天跟姐姐在一起，冇有愣，嘟嘴朝姐姐伸手，“把噓噓！”

“這小子，嘴倒是甜。”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對楚淵道：“好了，那我們就解纜吧。”

阿洵抱住姐姐，小胖手悄悄摸姐姐烏黑的長髮，“也不準剃姐姐的。”

老太太點點頭，笑眯眯看向方纔還在那邊玩麻雀因為驚駭堂兄乖乖坐回姐姐身邊的阿洵，用心逗他：“阿洵快點長大吧，跟你大哥一樣練工夫，你爹爹有甚麼差事好使喚你，有你幫手，你大哥就能輕鬆些了。”

楚傾是天子寵臣，他家裡的環境幾近無人不知，那侍從能在皇子身邊服侍，天然是個耳聽八方的小巧人，笑著答：“是，傳聞楚大女人大病一場後變得溫婉可兒，又是天仙似的麵貌，固然她好靜不喜出門，露麵幾次後，已經模糊有了都城第一美人的盛譽。”

九華寺。

含珠聽到動靜，笑著回身，“阿洵醒了？看，我們都快到寺裡了。”

門口那人卻一眼看到了跪在大殿當中的女人。

楚薔也過來奇怪阿洵，含珠看著她中間楚淵的衣襬，記取楚傾叮嚀過她不能暴露非常，強忍著冇有去看，冇有效眼神扣問，同幾個堂兄弟姐妹告彆後，牽著阿洵往東跨院走。

四皇子掃一眼世人，再看看佛祖金像，可惜道：“本日母妃生辰，我昨晚就過來了，特地起大早籌算上頭柱香為她賀壽，冇想還是晚了一步，讓老太太搶了。”

老太太每年六月都會來九華寺，也都是選在六月二十去被騙天的頭柱香，小輩們獵奇這是甚麼特彆日子，老太太向來冇有給過真正的解釋，小輩兒們也就不問了。

美人膚白若雪，端倪如畫，眼裡帶著淡淡哀痛，回眸一看，似觀音下凡，為百姓悲憫。

此時山中無人，為了爬台階便利，三個女人都冇有戴帷帽，交給丫環們先收著，是以含珠如許轉過來，眼裡秋水盈盈，俏臉似桃花燦燦，嘴角和順含笑更是如東風拂麵，看得楚淵三人都是一愣。

晨光灑出去，她隻瞥見一道頎長的華服身影背光而站。

老太太笑了笑，朝楚淵遞個眼神。

老太太先上，輪到含珠時，她看著前麵嚴肅又慈悲的金身佛祖雕像，叩首時誠懇哀告，求佛祖保佑父母在天得以團聚，保佑她與mm順順利遂，保佑阿洵安然長大，也保佑，那人一世快意。

含珠本能地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