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第4頁/共4頁]

他在江水裡追了那麼久，不是為了撈具屍身上來的。

那樣急的水，看著就嚇人，他定是生了一副俠義心腸纔敢跳水救她的吧？

江水清冷砭骨，含珠被激流卷著往下流走，才冒出頭喘口氣，頓時又被浪濤拍了下去，沉沉浮浮，想抓住甚麼，觸手所及滿是水，無處借力。

他這話，是說他情願做她們姐妹的背景嗎？

她腦袋跟著他的行動晃了晃，仍然毫無知覺。

她閉上眼睛，那些驚駭冰冷，彷彿都消逝了。

含珠不美意義了，小聲問他：“我本身走吧？”

含珠不再躊躇，諳練地趴了上去。

在她發覺之前，程鈺及時彆開眼。

含珠愣住，怔怔地看他寬廣的背。

正看著，一個大浪拍了過來，濺起水波飛登陸，含珠情不自禁往裡挪，不想一腳踩空，朝內裡被荒草袒護的水坑栽了下去。

彷彿每次看他，他都是如此冷冰冰的模樣。

她長髮早散了，搭在江邊的汙泥裡，唯有一張臉慘白不幸，任由雨水沖刷。

他是為了救人才碰她，心中無愧，並不怕她曉得，隻是不想她難堪。

但經曆過那樣的驚險，一旦哭出來就不是那麼好憋歸去的，不哭出聲，仍然抽抽搭搭的，聽起來不幸巴巴。程鈺恍若未聞，摸到她左腳腳踝，摸索著捏了下，她悄悄“啊”了聲，恐怕他再捏，急著勸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