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滄海明日[第3頁/共3頁]

老鴇笑道：“當然，我這兒的女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包君對勁。”她瞅著薛寅的做派，感覺他固然古怪，但不像貧民，一起將他引上二樓，叮嚀下去備酒菜，又問道：“不知客長如何稱呼？”

天氣未晚，楚楚閣裡客人還少，薛寅這一行人又看上去極其刺眼，老鴇親身迎上，看著薛寅手中的糖葫蘆，神采稍僵，還是笑道：“這位爺眼熟，但是第一次來？”

“我？”薛寅眯著眼，迷含混糊道：“來喝酒的。”

薛寅“哦”了一聲，如有所思，海日海日，滄海明日……宣京第一美人……倒像是聽過，誰給他說過這事兒來著？是天狼。那傢夥對這等事向來清楚得很，現在不知在哪兒清閒歡愉，嘖嘖……

跟著新天子打天下的袁大人還能有誰？不是袁承海還能是誰？

從宣都城破到柳從之即位，薛寅在皇宮彆院裡足不出戶無所事事窩了一個月。

“北人。”

兩人油鹽不進，一起盯得密不漏風，對柳從之倒是實足十的衷心，薛寅也就這麼一問，少頃，老鴇領著幾個女人出去了，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女，怯生生水靈靈，看著頗乖順，老鴇問薛寅要挑哪個，薛寅隨口問誰唱曲兒唱得好，老鴇因而指了一人，倒是個溫馨羞怯的小女人，一向垂著頭，老鴇說她名叫黃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