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國之危難[第3頁/共4頁]

與此同時，殿內再次湧入保衛，這批保衛不著正規侍衛服，恰是薛寅自北化帶來的親兵。天狼一身青袍，冠帶蕭灑，向薛寅單膝下跪：“部屬來遲，累陛下吃驚，請恕罪。”

殿內倏然一肅，薛寅雙眼含煞，神情凶惡如獸類，“華平無德無能，以寺人之身乾政，奸佞誤國，現在更裡通月國，禍亂朝綱，已為朕親手誅殺。”他昂首，神情冰冷地看著亂作一團的大臣，“朕為天子，代天受命，誅殺奸佞。諸位都是馳名有姓的國之棟梁，跟著個反叛的寺人下鬼域作伴可就不好了。”

一番話說得清脆而自傲，薛寅掃了一圈上麵默不出聲的群臣，正待開口，忽又想起了甚麼，“你姓顧，你的父親是……”

幾問之下，薛寅心中已有成算，發問道：“宣京守軍另有多少？”

顧均尚未反應，當即有人色變：“宣京隻留兩萬兵力，如何能成？”

新皇剛纔露了這麼一手，倒教人對他對了一分信心，成果薛寅在滿朝文武的目光中一攤手，還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諸位如何看？”

年青人長身而立，沉著自如，沉聲道：“回陛下，兵部五品參校，顧均。”

遼城守將王溯，乃是一名武勳不弱的將領，本是柳從之舊部，因剛好受先先帝賞識，三年前被派去代替柳從之守遼城。據薛寅所知，王溯妻小本來留在宣京，也是為了防他起貳心，成果王溯年方十五的女兒出落得太標緻，不幸被華黨一個敗類給糟蹋了，他殺而亡，王溯的老婆哀痛過分，暴病身亡。成果就是，華平公公和這位手握兵權的駐邊將領結下了血仇，隻得趕緊召王溯回京以便侵犯，但王溯妻女皆亡，孤家寡人一個，也就豁出去了抗旨不回。此人跟了柳從之好久時候，倒是學到了點柳從之的本領，有本領把部下天子老子給的兵都帶成本身的親兵，軍隊在手，饒是華平也何如不得。

顧均彷彿早推測他有此一問，朗聲道：“家父曾言，國之危難，匹夫有責！顧均雖僅是一介墨客，但也上得馬背射得弓，亦曾研讀兵法，懂行軍佈陣之道。今軍情告急，顧均雖是微末之輩，也願儘我所能，阻柳從之於瀾江！”

參校是兵部的文職，掌軍中雜物，物質分派，卻不賣力采買，不是個頂首要的職位，也無甚油水。薛寅看他一眼，“你是文官，可曾上陣殺敵？”

堂下武將紛繁低頭，沉寂不語。霍方似想說話，但是眉頭舒展，明顯心中也並無合適人選。

顧均跪下叩首：“願顧均不負陛下所托。”

顧均垂首：“陛下明鑒，家父恰是顧源。”

聽到霍方的後半句，薛寅眨眨眼，漫聲道：“遼城啊……是該如此。”他揮了揮手，“不過事關遼城，一會兒再說吧。”

天狼不再說話，侍立一旁，其他北化軍一動不動，把持大殿各處。薛寅坐回龍椅上，淡淡道：“諸位愛卿可想好了？”

“你是否習得技藝？”

華公公本待出兵討伐，但還冇來得及行動，柳從之反了。兩端起火，隻得先歸去看燒得烈的那一邊，現在柳從之這把火燒得何止是烈，的確是要燎原了，王溯則是端守遼城，拒不回京，也不投柳從之，就這麼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