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兵戈征伐[第2頁/共4頁]

看著非常“衰弱”的柳陛下啞巴似的不發聲，一雙眼隻覷著薛寅，眼中模糊帶笑，薛寅被他看得頭皮發麻，托著下巴百無聊賴，道：“那三皇子漸漸考慮。”

白夜站在原地聽罷，驀地一勾唇角，低低嘲笑了一聲：“征人淚！”

白夜一言不發，神情專注地給柳從之評脈。

小薛王爺一手托著下巴，剛想到這裡，就見柳陛下含笑看他一眼，眼神上挑，風情畢露，頓時暈了一暈，復甦了些許，等回過神來，給柳從之評脈的白夜放開了手。

白夜臨時被叫走，方亭也有所發覺，最後夜深，方亭迷含混糊地睡了，待第二日淩晨復甦過來，就瞥見了正沉默地清算行裝的白夜。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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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夜收回擊，靜了一會兒，微微皺起眉。

“據我所知，剋日有民氣心念念想著找陛下費事，要陛下性命。”厲明歎道，“此事說來也實在無法，陛下既然受傷，也該保重龍體，好好療養，勿動兵戈啊。”

可柳天子的軟肋也較著，宣京政變，馮印蠢蠢欲動，各方刺客都想著要柳從之的性命，柳從之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身材抱恙，這但是性命攸關的大事，若白夜真能救柳從之，那厲明也大可不必焦心，能夠漸漸地和柳從之磨，就看誰耗得起了。

柳陛下這時適時地咳了起來，懶洋洋伸了個懶腰的小薛王爺因而笑了一笑，替他回道：“這是天然。”

厲明開出的前提是百年內不對北國動武，現在北國風雲正亂，苦於月國反叛久矣，若真要止兵戈，當真是求之不得。柳從之卻對如此誘人的前提無動於衷，隻但願讓白夜來救本身的命？

白夜有些不耐，冷冰冰地點一點頭。方亭趕緊接過這書，卻還是愣愣的。

但是兵戈一起，便有傷亡，自也有那些本不肯上疆場卻被強征去的。有女子思念捐軀在南朝，至死不得歸鄉的亡夫，譜了一首小調，便叫做征人淚。

這般做派，倒是看厲明勢弱，有恃無恐了。

厲明的軟肋，在於他兵力不敷，難以掩蔽行跡，卻成了紗蘭的眼中釘肉中刺，欲將他除之而後快。

厲明卻心平氣和看一眼柳從之，笑道：“我剋日確切費事頗多，不過陛下的費事想來也很多？”

既然計定，兩邊行事也都利落。當夜，白夜被厲明傳召，停止了一番詳談。

白夜邇來循分守己不冒頭，內裡打得熱火朝天，他卻守著方亭無事可做，隻得教小孩說月國話。

他看著柳從之思考了一會兒，終究搖了點頭，冷冷開口問道：“你為何還冇死？”

柳從之一臉衰弱地坐在帳中，好整以暇地看著麵前一臉冰冷的少年，笑容仍然暖和如春。

薛寅道：“此事事關陛下，乃是奧妙，想來耗時也長，故而白夜必然要留在陛□邊。”他說著說著，彷彿有些不耐煩，打個嗬欠問：“三皇子意下如何？”

白夜掃一眼他手中的書，目中毫無波瀾，這本書他看到現在，閉著眼睛都能重新到尾倒背如流，留著這本書不過是為個念想，其他乾係倒是不大。統統清算伏貼，他回身欲走，但是走了幾步，步子卻愣住了。

小孩在這裡如同一個犯人，冇有自在，聽不太懂彆的人說話，也冇有朋友。光陰一長，未免鬱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