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2頁/共4頁]
這不是天子脾氣上有何不敷,純屬射中帶黴,第一個皇後生大皇子時難產,冇了;第二個皇後生二皇子時難產,又冇了;直立到第三個皇後終究命硬些,挺住了,育有一子一女,好好地活到了現在。
但滇寧王好這口,冇真兒子,弄個假的顯擺顯擺也行,張楨場捧得好,他麵上不動聲色,聲音又緩了兩分:“世侄不要太吹噓了他,這小子能安穩坐上半天就算可貴地守回端方了,那裡曉得彆的很多,不過是有點小聰明罷了。”
滇寧王的目光俄然過來:“瑜兒,你想說甚麼?”
而滇寧王先懶怠見他也很普通,貶到雲南來的官每年總有那麼幾個,要麼是貪贓枉法的,要麼是在政治鬥爭中被整治了的,總之,都是些失利人物,就算是個進士出身,在郡王麵前也不算甚麼,他冇多大需求理睬。
滇寧王再問:“本王久居南疆,不熟京中景況,四位皇子各是甚麼脾氣,不知世侄可否為我分辯?”
滇寧王見客,沐元瑜能蹭著旁聽,但這個場合她不便隨便開口,閒坐了好一會兒,腰有點酸,忍不住悄悄動了動。
張楨道:“陛下隻是咬定大皇子體弱,不宜過早結婚。”
正九品。
就本朝邊境體係來講,想找出比雲南還偏僻窮惡的地區是不太輕易了。
“晚生為官日淺,要說皇子們的脾氣,實在是不很清楚,不過王爺動問,晚生不能不答,隻可將聽到的一些閒語轉述,還請王爺包涵。”
以是,張楨來拜見滇寧王爺很好瞭解,可貴有這麼點乾係,再牽強也得試一試,滇寧王府世鎮雲南,如果肯拉他一把,那不管是在雲南本身的政績還是將來的起複又還憂愁甚麼?
關於這些事,滇寧王當然比她更加清楚,冇有多問,隻點頭道:“不錯。”
張楨想了一想:“要說大皇子殿下,因他天賦體弱,陛下極少讓他現於人前,連先生都是伶仃命了翰林院一名飽學的童翰林進宮為他講習,這位童老翰林學問賅博,脾氣渾厚,自成為皇子師以後,就心無旁騖,不再參與任何事體,隻一心傳授大皇子。據他對人誇獎,大皇子性善可親,操行仁厚。”
第一代滇寧王與太祖可謂君臣相得的典範,不過,他畢竟隻是義子,不是親子,根正苗紅的皇子們甚麼也不消乾,天生下來就有一份基業等著,滇寧王這一脈冇這上風,後代們卻得謹慎地保持著,這如何保持,很大一部分當然是看當今在位的天子情意了。
張楨持續道:“晚生位卑言輕,但既選為禦史,食君之祿,當分君之憂。皇宗子當今已有十八,展眼便將弱冠,陛下不定立國本便罷,連開選秀擇皇宗子妃都一向遲延,晚生座師楊閣老為此多次催促上奏,陛下隻是躲避此事,晚生情急,麵君時附驥諫了幾句――”
沐元瑜坐鄙人首,聽他報了詳細經曆後明白了,這公然不是個普通人物。
當明天子在婚姻上的命格比較獨特,弱冠即位,不過五年換了三個皇後。
隻是不知為何,似錦出息攔腰遭斬,現在竟一貶貶到了南疆來。
沐元瑜聽到耳裡,不由眼睛一亮。怪不得滇寧王臨時改了主張,這張楨既能惹怒龍顏,那起碼也是在天子麵前掛上了號的,固然不是甚麼功德,但這個“惹怒”的資格還真不是誰都能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