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登門謝罪（一）[第4頁/共4頁]

想到這裡腔調裡便多了幾分調侃之氣，“傳聞，這個柳清澄是個斷袖？”

而柳忠告拿到拜帖的時候，倒是苦哈哈的一張臉了。登門賠罪？恐怕……來者不善。

“柳相這話說得，倒是讓本王慚愧難當了。看來相爺是不肯諒解本王了，卻也是我當日莽撞了。古有藺相如廉頗負荊請罪，將相相和。本日本王便效仿前人，向相爺下跪叩首請罪。”

相談“甚歡”以後，淩王才提出要去看望一下昏倒不醒的柳清澄。柳慎之天然冇有回絕之理，隻是現在剛好宮裡有旨來宣他入宮覲見。柳慎之便讓柳忠告伴隨前去。

掃了一眼屋子，發明這屋子安插的雖是簡樸卻不失雅治。一張丈八條案上擺放著一口郞窯蓋碗兒，一尊窯瓶。窯瓶裡插著幾株紅梅，想來那暗香便是出自這裡的。案前擺著一張硬木八仙桌，一邊一把梨花太師椅。桌子上擺著文房四寶，牆上掛著幾幅適意山川的書畫。卻無任何出奇的處所，獨一惹眼的，恐怕就是那四鼎燃的正旺的火爐了。那火爐將這間屋子弄得倒似春季般暖和，讓穿戴狐裘的李沁不由有些熱意。

“王爺，是來問我討畫像了麼？”

寒疾？柳慎之聽了太醫的話，倒是一愣。他倒是不知的，不然也不會因為要罰柳清澄而停了他的馬車。怪不得，馬車裡老是要鋪上厚厚的羊絨毯，放上三四個暖爐。本來柳慎之隻是一味的感覺這個兒子過分嬌氣和豪侈。竟冇有想到……

心歎道：這花倒真不愧是夫人種的，最是像她。

“是本王勞煩了，對了。本王從灕江帶返來一盒東珠，特地拿來送給相爺。當然另有一些補品，倒是裝在前麵的車上，還未趕到。還請相爺先收下這盒東珠。”說話間，便有兵士將裝有東珠的盒子獻上。

還記得當年，季然領著柳清澄到本身麵前時，四歲的柳清澄用熱切而又畏縮的眼神看著本身，怯生生的喚了一聲“父親”，然後又吞吞吐吐的說著“我……我……”。現在想著，阿誰時候他想說的怕是“我想留下！”吧！。但是當時的本身對他卻隻要滿心的討厭，天然是樂的季然帶走他，那裡還情願聽他把話講完。隻揮了揮手，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走吧！”。然後，一彆就是十四年。

這話裡的自責之意，柳忠告天然聽的出來。他重新沏了一杯茶遞給柳慎之，安慰道：“少爺四歲便去了雲頂觀，客歲才下的山。原秘聞處的時候就不長，寒疾也冇有發作過。再加上，老爺你又一向忙於政務，有些事情天然也是得空顧及的。”

柳慎之怔了好久，寂然道：“忠告，太久了。久到我已經不曉得該如何做個父親了。我不恨了，真的。已經不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