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此生不棄[第2頁/共4頁]

“那你輸了，我不是來殺你的。”

“以是，這個帝位我更是坐不得。你問我怨不怨柳清澄。我怨，比任何人都要怨。可我怨的不是他步步算計，而是他抽身而走留我一小我在疆場廝殺。我怨的不是他攪和了這個天下，而是他明顯清楚我想要的，卻隻留給我一個天下。我怨他甘願用他的死，也要幫我守住這個天下，堵住那悠悠眾口。以是，我必須親手告終這件事。你……懂嗎？”

雲天青昂首，對上李沁的雙眸。沉寂無聲，好久才聽到雲天青的聲音。

固然酒徒話是這麼說的，但是李沁環顧四周，卻看得出酒徒對柳清澄的病還是很上心的。“那你為甚麼還把他留在這裡。這一屋子的藥，我猜的冇錯的話都是為他籌辦的吧。”

“不！是給天下人一個交代。給大週一個交代。”他們的皇上為甚麼要丟棄他們去找一個差點毀了大周的罪人。

“一向都是。”

暮秋入冬，殿內早已燃起了火爐。暖意綿綿,一盞燭火微微搖擺似有燃燒之勢。龍榻上的人翻了個身,披上袍子拿了竹簽將燈芯從燭油中挑了起來。一時候，又亮光起來。

“南陽王，我已經擬好聖旨。”

李沁聞言，無聲的望著柳清澄，細細凝眉。俄然想起，當年他去柳府探病的景象了。當時，柳清澄也是安睡在床榻上，帶著傷。他本來不過是去拆穿柳清澄裝病的把戲的。是問，不過是三鞭子罷了。如何就昏倒不醒了呢？當時他就是抱著讓柳清澄尷尬的心態去的。可不曉得怎得，看到床榻上的人有一刹時的時候，他李沁恍了神。

“跟我出去吧。”酒徒號召了一聲，李沁天然跟上去了。一進屋，稠密的藥味便劈麵而來讓人忍不住想屏住呼吸。

“我說，你這馬冇病冇災的。來我這裡乾嗎？”

“賭你是不是來殺我的。”

“不是找你，找屋裡的人。”

“他如何了？”若不是看到那眼睫毛有微微的顫抖，李沁差點覺得躺著的是一具屍身。

“六年前我就冇籌算救他，現在更不會救他。”

“嗯。”

不得不說，那些貌似潘安，賽過宋郎的話是真的。乃至於那謫仙活著的調調也是有的，隻不過全在柳清澄睜眼的那一刹時給毀了。比如現在……

柳清澄猛的展開眼，眼眸腐敗一點委靡病氣也冇有。李沁剛要說話，便被柳清澄一手拉向床內，一手反推抱住。最後結健結實的被柳清澄壓在身下。

四目相對，無人詰問那些前塵舊事，無人再去計算家國天下，也無人去究查那些枉死之人。或許天下人容不得這些私心，容不下這半點的後代私交。也或許，今後會悔怨。也或許，此後不會再有如許的情義綿綿，現在的統統隻是一時的鬼迷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