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不是為瞭解救天子[第1頁/共3頁]
待將打算細細奉告世人後,十一娘又交代陸離:“這事不該坦白舅祖父與薛世父,陸哥可將我們揣摩出這些事當用心中所疑提示長輩,為防事敗受牽,早做安排纔好……當然,薛世父若能竄改情意與馮伯璋劃清邊界更佳,倘若世父能勸諫賀衍依律重懲劉渡,這事也不是不能轉圜,賀衍若能聽諫,申明還不是那麼昏聵無能,隻是這麼一來,薛世父必將成為太後眼中釘,將來賀衍若才氣克太後便罷,若不能……我這打算,約莫隻能保全薛家,至於薛世父……九死平生。”
說到這裡,十一娘冷冷一笑:“如此一來,馮伯璋在祖父舊故弟子中,反而落得忠義雋譽,如有機遇起複,必定會成為首選……薛世父豈不是就因為這個啟事對之信賴不疑。”
“七年之前,馮伯璋或許還非奸惡,可三年低沉,好輕易得翻身之機,貪婪慾望再不能停止。”十一娘說道:“十四郎不是也察明馮伯璋與內宦暗裡來往,賢人身邊顧懷恩,這四年來,若非收了馮伯璋保舉官員好處,那裡就有豪宅十間、良田千頃?”
但是王七郎是她臂膀,更是阿蓁夫婿,有的事情,她必須讓王七郎清楚。
王寧致始終不改刻薄:“但這僅隻我們猜測,馮相也有能夠確為忠義。”
當陸離說話時,十一娘一向如有所思,下認識用食指輕刮膝頭,忽而悄悄一偏臉頰:“馮伯璋當年為裴鄭鳴冤,有逼不得已處,又為孤注一擲,倘若祖父能順利度過災害,他便名利雙收,不過厥後……祖父開罪,他掛冠請辭不失也為自保,為更加安然,乾脆結合一些性甚樸重者一同請辭,即使謝毛一黨欲究查連累,賢人或許也會因為‘法不責眾’網開一麵。”
“祖父詰責世父,有何證據證明劉渡無辜,倘若心存迷惑,何不請命往漢州察證!”陸離苦笑點頭:“世父無言應對,纔不得不承認馮伯璋勾引那些話,世父以為劉渡不敷為懼,待得裴鄭昭雪,再找機遇定罪不遲,眼下,當以大局為重。”
王寧致完整呆怔,無言以對。
這件事十一娘是傳聞過的,但是賀湛與王寧致卻知之不詳。
關於馮伯璋,因為裴鄭逆案後便自甘低沉,七年前賀湛與王寧致受蔣師遺命暗察朝局,並未在乎他這麼一個已經免官離職者,不似薛陸離,因為早在暗中存眷朝局,並且薛裴兩家世代姻親乾係,對裴相疇前故交弟子相對熟諳,關於馮伯璋是何品性,他相較賀、王兩個更有體味。
“不然,他那裡能當即曉得賢人意欲複察裴鄭逆案?”十一娘篤定道。
“那麼,就讓太後覺得薛世父也與馮珀璋所圖不異。”十一娘明顯已經有了打算,但仍覺難堪:“就是如此一來,薛世父名聲隻怕會有侵害,不過眼下,保命更加首要,並且千萬不能讓劉渡與馮伯璋連累全部薛家。”
但薛陸離與賀湛明顯都不附和,兩人神采古怪。
賀湛:“你是思疑,太後就要有大行動?”
這些話,實在早就想坦言相告,藉此機遇,脫口而出。
十一娘:……
“雖聖賢有雲,明君當垂拱而治,然君主若不能任用賢能,如何維治天下承平?賀衍如果蔣公所斷帝星,我甘願信賴韋太後更有治政之能。”十一娘深吸一口氣:“七郎,我毫不會幫手當明天子,他是安是危,不是我該考慮之事,我隻在乎,堆集氣力,縮小與韋氏敵我差異,將來纔有機遇撥亂歸正,為我族人昭雪昭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