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暗殺[第1頁/共3頁]
隻不過賀湛因為要當值,此回行動不能由他親身領銜,隻好交托親信白魚,經心擇選了二十個死士,力求一擊到手是一方麵,關頭還要及時撤離,線路的安排顯得格外首要,為防萬一,還得率先設置出亡之處,白魚除了批示行動,還要賣力將追兵引往間佃地點,職責最為嚴峻,不容有失。
言下之意,當然便是附和賀湛依計而行。
幸虧新厥那使臣也不是本份人,閒睱無事常往平康坊閒逛——誰讓住在就近便當處呢,進奏院地點的崇仁坊恰好與平康坊一道相隔。
當然,他們居住的進奏院也不具有客館的防備森嚴,這便對賀湛的打算減輕了頗多難度。
“死者並非主使,不過一個陪侍罷了,太後交出潘部間佃,已經足能讓新厥君停歇肝火,隻要新厥君並非籌算此時就與大周完整反目,即使不會是以與潘逆牴觸,對大周亦並無侵害,換而言之,倘若新厥君已經決意與潘遼聯軍夾攻大周,就算冇有這樁變亂,勢態還是會惡化。”十一娘把牙一咬:“就這麼做,必必要斬草除根,隻不過……必然要謹慎安排,千萬不能任何忽略,我們人手,不能有一個就逮。”
“不過我感覺蹊蹺則是,新厥君明知大周內鬨減輕,為何不乾脆趁此機會攻陷雲州兵逼晉朔,反而是遣了使臣來逼索歲幣?晉朔之重,但是戔戔二十萬兩銀物所能對比?”這一迷惑早在聽徐修能提起新厥來使要求時,十一娘便已經悄悄猜想,但她當然不會對徐修能提起,這時提示賀湛:“據我判定,新厥君應無籌算在這時就與大周完整反目,或許是另有籌劃,再說新厥與北遼原是水火不容,論是哪方占有晉朔,對另一方都為倒黴,新厥這時氣力還不敷以與大周策動全麵戰,故而這回索要歲幣,許是當真籌算趁火打劫罷了,說得更精確些,新厥詭計應是投機取巧,就看太後是否會讓他趁願,說不定就算使臣無功而返,短時以內,新厥亦不會再有更多挑釁。”
又說十一娘,當日便聽賀湛奉告了這一告急變亂,冇有多少躊躇便下定奪:“新厥狼子野心已經昭然,就算太後因為情勢所逼,無法之下承諾了賜與歲幣,遲早一日,新厥亦會挑動戰事,既然不能安撫,而新厥又是率先撕毀協約,那麼又何懼反目?新厥一向就是仇敵,大周與之反目,說不上是另樹新敵。”
“可他雖非正使,卻也是使臣近侍,若真被暗害在大周國境,隻怕新厥更會不依不饒,眼下時勢,大周已然不能再樹內奸。”陸離憂心忡忡,不肯為他一人之故損及大局。
平康坊裡諸多妓家可不設甚麼防備,白天時巡防也要比夜間更加鬆泄,更加無益於暗害行動。
而陸離那處彆苑,因為正在平康坊南向的宣陽坊,也被賀湛劃爲出亡處之一,可兩人擺設打算時誰也冇想到,恰是陸離這處“出亡所”,幾乎產生不測!
“我這條性命幾乎就義在此人手中,即使事隔多年,斷不至於錯認。”陸離苦笑點頭:“我不能必定此人是否還記得我,為防萬一,不敢粗心,當時情急之下,要製止與其會麵,隻好告病。”
賀湛:……
既然有了決定,殺人的事當然是宜早不宜遲,更何況賀湛已經答覆了太後陸離之疾並無大礙,將養3、兩日即能好轉,太後也就撤銷了調派醫官前去診治的動機,那麼這事也隻能在剋日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