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5章 送彆居然能強迫[第1頁/共3頁]
這回換阿祿不平氣了:“我就不信,光靠馬蹄聲,你也能聽出非殿下而為彆人。”
“不是殿下!”艾綠一口鑒定。
艾綠忽閃著兩眼:“這是甚麼意義,特彆文盲二字?”
十一娘本來不想理睬兩個丫頭無傷風雅的爭辯,可這時也被阿祿的新奇說法吸引,插手出去:“關於‘四肢發財腦筋簡樸’八字,約莫是指有勇無謀,‘文盲’二字,彷彿是指大字不識,隻這說法我倒是第一次傳聞,是否阿祿你自創?”
阿祿倒也誠懇:“婢子哪有這大本領呀,還是當年聽謝六娘說過。”
艾綠嘻笑道:“因為來人不是出自城中,而是正要入城。”
楊懷犀,這名姓當然不算聞名遐邇,但此人倒是賀湛、王寧致業師蔣渡餘曾經弟子,雖出身貧寒,卻資質聰慧,一度乃至被蔣公視為派繼弟子,可惜當年蔣公開罪時,楊懷犀年方十四,申明未揚便必須銷聲匿跡。
不知不覺,又是兩刻疇昔,金烏已向西沉,身後紫陌終究才傳來馬蹄聲聲,十一娘回身回望,但見身著親衛服飾的一人迎著夕照而來,十步間隔處飛身上馬,眉眼天然不是她所熟諳的模樣了,但那略帶戲謔的神情,以及冇有著意收斂的氣度,還是讓她就算隔著青幃,也能從那陌生的麵龐上認出確為“故交”。
艾綠本就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聽阿祿讓步,當即轉怒為喜,挽了阿祿的胳膊,“姐姐”喊了7、八回,說談笑笑好不歡樂。
顧望街頭無紅紫,碧野青山好色彩。
“殿下眼看已近傍晚,王妃尚未回府,憂心忡忡,故遣部屬前來迎候。”那人恰好還在裝模作樣。
“草民從長安來,數年之前曾路遇晉王妃。”那人說道。
不過即將分開的人,這時約莫方纔混出城門,掉隊送行之人久久。
“王妃也太太藐視我了吧,這一身本領,若連毛維那幾個廢料都不能擺脫,還謀甚麼反呀,不如洗潔淨脖子躺在斷台頭上等人來砍罷休。”
阿祿當然不會與艾綠計算,見這孩子急了,趕緊笑道:“怪我口不擇言還不可?小艾莫氣。”
又有三人三馬,打頭那一個,鮮明竟是“熟人”。
蔣公臨終之前,曾交代賀湛探聽楊懷犀下落,也是以為此人或答應助“帝星”大業,不料賀湛頗廢一番工夫,竟然察明楊懷犀暗中投誠蜀王,為謹慎故,一向便未與此人聯絡相認,隻一回,與十一娘出遊時剛巧遇見楊懷犀,雖未曾號召,過後賀湛卻照實相告:“據先師所言,楊師兄智計過人,但千萬不料他竟然投誠蜀王,隻怕將來會與我們為敵。”
她熟諳剛纔那人,但那人卻不知她熟諳他。
卻不料搶先一騎那五十歲高低的男人,竟然在保重台前上馬,上前舉揖見禮:“晉王妃。”
這一行兩輛馬車,前頭一輛是馱運物質的板車,背麵一輛也明顯租賃——車行徽標一目瞭然。
阿祿聽艾綠這一聲喊,雖說她底子冇發覺任何響動,下認識鑒定道:“殿下總算來了。”
不似長安灞橋,除送彆以外,不乏文人騷人及紈絝後輩們郊玩,保重台間隔晉陽更遠,再者眼下又非春花浪漫與黃櫨秋燦的季候,此時此地對於玩客並無太大吸引力,再者本日是晉陽城放市日,商賈出入甚多,導致城門處驗行繁忙,商隊以外的遠行者普通都會避開放市日,此時又已鄰近傍晚,即便商賈出城,也在入夜前趕不及下一驛處了,故而保重台前行人希少,也就隻要晉王妃一行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