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關於兼祧[第2頁/共3頁]

梁氏心疼地安撫著女兒：“好孩子不哭，不哭了啊！”

馮進明知梁氏說那番話是用心誤導斑斕，他也不想去做解釋，誰知斑斕自作聰明，一通胡諂卻把他鼻子都氣歪了，甚麼叫“更多女人共用一個男人”？他是供人用的物件麼？的確豈有此理！

又因老梁氏吹枕頭風，馮老爺子更加對隻生了三個女兒冇有男嗣的田氏不滿，不幸田氏本性溫厚誠懇，言語未幾不懂討喜，每日裡放下鐮刀又扛鋤頭隻是悶聲乾活，哪及得梁氏手腕迭出，花腔創新不竭，馮進得意了梁氏後再不進田氏的房門，田氏就是想生兒子，一小我又如何生得出來？

馮進一時語塞，隻無能努陌活力。

最早反應過來的是七歲男孩馮玉文，他把手上咬了一半的包子往桌上一拍，指著斑斕叫罵：“不要臉！搶我家的包子，你這個不要臉的臭女人！”

馮進脖筋暴起，神采紫漲，抖動手指住斑斕：“滾！你給我滾！”

又含淚看向馮進，歉然道：“夫君冇吃飽吧？幸虧嬌兒孝敬遞給夫君一個包子，我但是半口都冇得吃呢……隻好喝粥了！”

梁氏卻雙手捧心咳嗽起來，眼淚紛繁滴落，哽咽道：“我們女人都命苦啊，大嫂為大房生了三個女兒卻冇有一個兒子，我拚了命，才為夫君生下獨一的兒子，又生下女兒，現在也遍身是病了！可我就是不捨得吃藥啊，寧肯多攢幾個錢每月寄歸去貢獻大伯和大伯孃……夫君哪，如有天我病死了，求求你多多看顧玉文和玉嬌，為妻的地府之下也滿足了！”

一晃這麼多年疇昔，大房小長房始終無子，馮老爺子的怨懟與日俱增，田氏一個女人家，又要顧著地步活兒，又要受著公婆的怨氣，日子愈發難過，本來結實紅潤的人，生生瘦成木頭般，前陣子大女兒斑斕婚嫁不順差點死亡，田氏已是受了驚嚇，又因鄰近秋收俄然遭受蝗災，地步顆粒不收，一年汗水白白拋灑，公婆再喋喋不休整天抱怨，田氏急火攻心，終是病倒不起，眼看水米不進氣味微小，三個女兒每天愁苦擔憂，在自家和村裡籌不到銀錢給娘治病，隻好往彆處想體例。

錦玉和錦雲除了震驚，更多的是心傷痛苦――從小到大，她們和她們的娘，幾曾享用過爹如許的和順疼惜？！

錦玉也跪下哭道：“求求爹了！這麼多年來，爹要讀書插手科考，又在外頭坐館授學，隻娘單獨一人在家，辛辛苦苦撫養我們姐妹四人，奉侍爺奶，照看姑姑……現在她病了，求爹看在結髮伉儷的份上，救救我娘！”

“爹！”錦雲流著淚跪到地上：“給我們幾個錢吧，娘真的病得快死了！”

梁氏嬌弱地將頭伏在馮進肩頭，偏過臉來朝著姐妹三人瞧看一眼，那冷酷而輕視的目光，將三姐妹最後那點但願完整澆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