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自救[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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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各執一詞,直教那官兵幾人聽得頭疼。為首那人不耐道:“一口一個戚王殿下,戚王殿下豈是甚麼人都見的?你們在此處論清楚了便是,左不過哥幾個盯著些。萬不成驚擾戚王殿下!”
他就好言好語地勸:“到底如何了?放下刀好好說來!阿兄聽你說!”
語罷見幾人神采鬆動但仍遲疑更多,阿追將心一橫,手中握著的刀就此劃了下去!
幸虧並無那麼可駭。幾個官兵手忙腳亂的找東西給她按住傷口止血,又有人急衝出去請郎中,倒是郎中還冇來,血便已將將止住。
她強撐著底氣吼完這話,實在心虛極了。
“我去催一催麵。”她說罷便朝後廚去,想著既不是往外走,覃珀犯不著感覺有異。覃珀也公然冇有攔她,她手一撩那道藍底白花的布簾,正在背麵跟廚子胡侃的小二看過來:“女郎,您要加點甚麼?”
敢這麼說,一是賭“真的會”,二是賭這些官兵眼界不敷會被唬住。
門甫一開,被擋出去的光芒重新照出去。阿追昂首瞧去,目光穿過光束中星星點點的灰塵,瞥見兩列侍衛劃一地在內裡停下。車伕勒住馬,鑲著銀邊的黑油布車中卻並無人下來。
縱使這般,血也還是流了很多。阿追一身淡綠色曲裾肩頭染紅了一片,麵上則較著泛白。她昂首看看那幾個官兵,衰弱道:“幾位官爺可要我再割一刀?我如許死了,必然把你們個個都記著。”
半晌工夫,覃珀的粥和那幾人胡餅就上來了,阿追平心靜氣地複等了會兒,心下籌算微變。
過了約莫兩刻,門外腳步劃一而至,屋裡的官兵聽了音,忙去開門。
就算是暫還拿不準真假,她也先脫了身為好。若他們真是家人,弄清以後總也還能團聚;可若他們不是,她卻強被帶了歸去……
覃珀明顯麵色一慌,阿追開口便道:“官爺!我不識得他們,他們卻冒充是我家人,要將我騙走。官爺您快抓了他們!”
官兵趕來應是不消太久,在他們到之前,她少說話為好。
那小二笑說:“瞧著幾位是趕路的模樣,急是不急?另幾樣都好做,隻那蝦仁麵會慢些,我家蝦仁麵都是現煮的,煮得久了吃不得。若急著走,小的就建議女郎換個彆的。”
阿追內心細細地衡量著,腳下邁進粥店又沉下口氣,跟著覃珀一同去桌邊落座,那幾個侍從則獨自坐在了靠近門口的一桌。
黑髮下沾血的慘白容顏多少瘮人,還持著帕子幫她按著傷口的阿誰煩惱重歎:“唉,倒黴!”轉而又苦笑,“這差事當了這麼久,我還冇見過國君,這回倒是見了!”
覃珀直被這突但是至的變故弄得摸不著腦筋,初覺是她想起了甚麼,那聲“阿兄”又把這猜想撤銷了。
呀,糟!阿追內心直喝采事,她原也想抬戚王出來壓壓陣,想說本身與戚王有幾麵之緣,讓這幾個官兵不敢隨便放人走。冇成想竟讓覃珀先一步占了戚王這一環,若他們真差人去戚王宮一問便完了,那邊自會說他們確切剛接了她走。
覃珀眉頭倏皺,幾個侍從拍案而起,又聽一粗暴點的聲音急勸:“女郎、女郎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
眼下天下的局勢,她統共也就曉得那麼一丁點,曉得榮天子失勢,諸侯盤據,七國對抗。但一個貴族女子的存亡是否會被當作藉口來掀戰事,她卻內心冇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