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父子相認[第1頁/共3頁]
虛竹心神盪漾,奔到葉二孃身邊,叫道:“娘,你奉告我,我爹爹是誰啊?”
葉二孃放開了虛竹的頭頸,抓住他的肩頭,左看右瞧,喜不自禁,說道:“孩兒,這些年來為娘我都想死你了,都是阿誰天殺的狗賊,偷了我的孩兒,害得我們母子分離二十四年,萬幸還是讓我找到了你,我們母子團聚,今後再也不要分開了。”
蕭峰大聲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焉可不報?”
蕭遠山道:“孩兒,那日我和你娘度量著你,去你外婆家看望,不料路經雁門關外,俄然稀有十名中土軍人從旁躥出來,將你娘和我的一眾侍從儘數殺死。大宋和契丹世代為仇,相互廝殺本不是奇事,但這些中土軍人埋伏山後,明顯是早有預謀。孩子,你可知那是為了甚麼原因?”
群雄聞言微微一驚,這蕭遠山的技藝方纔世人都是親眼所見,武功之高世所罕見,又是甚麼人能夠令他家破人亡,從他的手中將他的孩子搶去?
蕭遠山道:“這男人隻顧到本身的申明出息,全不顧念你一個年紀悄悄的女人,未嫁生子,處境是多麼的慘痛。”
蕭遠山沉聲道:“不錯,你孩子是我搶去了,你臉上這六道血痕,也是我抓的。”
蕭遠山朗聲道:“你不肯說,我卻曉得。隻因為這孩兒的父親,乃是個佛門弟子,還是一名大大馳名的有道高僧。”
虛竹道:“是,娘,我們這就走吧。”
聽她的言辭,明顯對阿誰拋棄了她的情郎,還是充滿了溫馨和思念,昔日恩典,並冇因光陰的消逝和她本身這些年來所蒙受的痛苦而有涓滴減退。
葉二孃神采變幻,木然不動,過了好一會兒。才點頭說道:“是,不過不是他勾引我,而是我去勾引的他。”
說著話蕭遠山左手一提,將蕭峰拉了起來,接著一伸右手,扯開胸口衣衿,暴露一個刺花的狼頭。蕭峰見狀也伸手扯開本身的衣衿,暴露胸口,隻見那胸口之上也刺著一個張口露牙、青鬱鬱的狼頭,與蕭遠山胸膛上所刺的狼頭普通無二。
葉二孃叫道:“為甚麼?你為甚麼要搶我孩兒?我和你素不瞭解,無怨無仇,你……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在這二十四年中,日夜苦受煎熬,到底為甚麼?你為……為甚麼要這般害我?”
“不錯。”
蕭遠山、蕭峰父子相認,不由百感交集,兩人並肩而立,俄然間同時仰天而嘯,聲若暴風怒號,遠遠傳了出去,隻震得山穀鳴響,在場數千豪傑聽在耳中,儘感不寒而栗,麵麵相顧,駭然失容。
“啊!是你!就是你!”
蕭遠山厲聲道:“他若真的顧著你,又為甚麼讓你孤零零的流散江湖?”
蕭遠山嘲笑說道:“如何,你莫非已經不認得我了麼?”
過了半晌,葉二孃才悠悠醒轉,低聲說道:“孩兒,快扶我下山,這……此人是個妖怪,他……甚麼都曉得。我再也不要見到他了,這仇也……也不消報了。”
蕭峰渾身一震,麵現驚色,又想起蕭遠山方纔說過的話,心中突然升起一個動機,不由顫聲問道:“前輩,你……可姓蕭?”
很久以後,嘯聲止歇,蕭峰從懷中摸出一個油布包翻開,取出一塊縫綴而成的明白布,展將開來,乃是他與阿朱一起去露台山查問帶頭大哥時,智光和尚給他的蕭遠山當年在雁門關外跳崖前所寫石壁遺文的拓片,上麵一個個都是空心的契丹筆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