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丹陽子馬鈺[第2頁/共3頁]
淩牧雲和馬鈺兩人說的都是漢語,華箏聽不懂,也就不再理睬,轉頭望瞭望絕壁之頂,忽向一旁的郭靖道:“兩端小白雕死了爹孃,在這上麵如何辦?”這絕壁矗立接雲,四周都是險岩怪石,無可攀附。兩端乳雕尚未學會翱翔,目睹是要餓死在絕壁之頂了。
“看清楚了!”
接著淩牧雲就見馬鈺將兩隻小白雕交給了郭靖和華箏兩人,然後華箏解下腰帶,將兩隻小雕綁住腳牢固在身上,而後縱身上馬,笑著騎馬飛奔而去。以後馬鈺彷彿也要走,郭靖跪下叩首求懇,兩人也不知又說了些甚麼,而後馬鈺向淩牧雲這邊看了一眼,隨即身形掠動如風飄但是去,而郭靖則又提起劍本身練了起來。
馬鈺在演示過劍法以後將劍往地下一擲,笑道:“那白雕非常可敬,它的後嗣不能不救!”
“道長過譽了,文武雙全可不敢當。這首詞乃是彆人所做,鄙人也是偶爾聽過就記下了,此番見這白羽大雕痛失愛侶殉情而死,心中很有感到,不自發便將這首詞讀了出來。固然也練過幾手劍法,隻是勉強能夠防身罷了,文不成武不就,倒讓道長見笑了。”淩牧雲羞赧一笑,接著道:“鄙人姓淩名牧雲,是江南人,此次來大漠是來找幾位朋友,卻不曉得長如何稱呼,來這漠北草原何事?”
目睹馬鈺走了,淩牧雲這才牽著馬來到郭靖的跟前,叫道:“郭靖。”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
郭靖和華箏看得心中怦怦亂跳,心想他隻要一個出錯,跌下來豈不是成了肉泥?但見他身形越來越小,彷彿已鑽入了雲霧當中。華箏掩住了眼睛不敢再看,問道:“如何了?”
說完低頭拾起地上長劍,又練了起來,但是練了半天,那一招“枝擊白猿”還是毫無進步,正自煩躁,忽聽得身後一個聲音冷冷的道:“像你這般練法,就是再練一百年也是冇用的。”
“甚麼事你說,我必然幫。”郭靖憨憨一笑道。
丹陽子馬鈺是王重陽的首徒,也是全真教自創教祖師王重陽以後的第二任掌教,為人仁厚平和,精研道法,在道學方麵的成就為全真七子之最,乃是當世一等一的道學大師。固然因為不常走動江湖的原因,馬鈺在江湖中的名頭不如丘處機等常走江湖師弟來得清脆,但實在武功相稱不弱,僅次於長春子丘處機和玉陽子王處一,在全真七子中可排第三,並且因為修練時候較長,內功修為還在王處一之上,便是與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的丘處機比擬也是不弱分毫。
又從尹誌平口中得知郭靖並無內功根底。他身為全真教掌教,深明道家抑己從人的至理,就不想讓師弟丘處機又在這件事上賽過了江南六怪。但何如他數次奉勸師弟丘處機認輸,丘處機卻說甚麼也不肯承諾,因而就切身遠來大漠,苦心設法想要暗中成全郭靖。不然哪有這麼巧法,放著全真教的基業不管來這大漠草原,又剛好來到郭靖的麵前?
“冇題目。”郭靖拍著胸脯道,“你就去我家住吧,我娘如果曉得你也是從江南來的,必定會歡暢死的。”
……
一旁的淩牧雲目光也不由得為之一凝,裡手一脫手便知有冇有,單就他閃現出的這一手白手奪白刃的工夫,就絕非平常妙手所能做到。淩牧雲固然自忖也能從現在的郭靖手中白手奪刃,但絕對做不到如此輕鬆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