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花三娘[第2頁/共3頁]

般若無法地看了他一眼。“玉髓，偶然候你實在想得太多了。”

那是五年前的隨州，她站在盤蒙麵前，氣憤地詰責他是否曾對白宴被害一事袖手旁觀。盤蒙隻是輕飄飄地看了她一眼，說白宴不過是個資質平平的妖，不比徒兒你有天生靈骨，為何要救？

這時玄鴉光朝他們地點處遙遙一瞥。般若心下微驚，他卻很快又轉過了頭。

“這一方百姓必會感念師姐驅邪之功。”玉髓感慨。“經心勞力保護人間安寧，師姐堪為榜樣。”

十年前，靈墟村。碧沅一劍穿透白宴的胸膛，從他體內取出一顆灰色珠子。玄鴉光則妖媚一笑，在般若的眉心下了死咒。

“那倒不必了。”玄鴉光趕緊禁止。“他的來源看來可不簡樸。再說花花也不喜好我們在她的酒坊邊惹事。”

花三娘以扇掩口，笑聲柔媚，說不出的動聽情致。

般若真替她不值。

實在論麵貌她並不及青姬，隻是神態中那分慵懶安閒非常撩人，彷彿甚麼都入不了她的眼。這一點，倒跟盤蒙神君有些相像。

元正點頭，正色道：“我犯了錯，甘心受罰。師尊大人的教誨，必須銘記在心。”

本來她亦早知般若來源，見般若著意摸索，乾脆道破。

趙寧生。般若輕歎一聲。浪蕩成性的趙家二公子，公然聞名不如見麵。

“的確很香。”他目露沉醉，卻無任何異狀。“師尊愛酒，不如帶一壺歸去給他嚐嚐。”

“何止熟諳。”般若再次平靜下來。

那公子生得一雙桃花眼，神態風騷，不顧世人禁止執意要往樓上去，酒坊中喧鬨混亂不堪，卻引出了正主。

花三娘一愣，隨即笑道：“這位公子挺風趣。”

兩人垂垂走遠，留下一紅一黑兩道背影。

自從她曉得元正一時半會兒還回不來，便存了這個心機，前兩日趁著外出采買用品的機遇偷偷來了點崑山。也難為她忍耐這臭氣，隻為了伴隨在元正身邊。

好短長的酒，才聞了一下便已跌入幻景，若喝下去……

玉髓歎道：“心悅君兮君不知……路漫漫其修遠兮……多情自被無情惱……”

又來了。般若扶額。

“已經談妥，她會分開此地。”

這酒對玉髓不起感化？

“是麼？”花三娘唇角一勾，緩緩走下樓梯。

趙寧生的神采青紅交集。肆中世人鬨堂大笑，諷刺之語不斷於耳。

玉髓見她神采有異，趕緊問道：“師姐熟諳他們？”

般若微訝，想起她和盤蒙在南海邊救起失憶的玉髓時，盤蒙說過他身份不凡。莫非？

“素聞魔地有種奇花名為墮天，能令人陷入迷夢。”般若盯著花三娘。“不知用此花來釀酒，是否也與貴店春釀普通美好？”

隻是苦了元正。

般若的俄然來訪令三人非常欣喜，特彆是元正，立即牽了被他養得癡肥烏黑的多羅獸過來，獻寶似的要給師姐瞧瞧。離得近，臭味更烈，玉髓和真珠皺眉掩了口鼻，元正倒是泰然自如，隻說本身跟這獸待久了，早已不聞其臭。

“吟詩。”般若扼要歸納。“元正，師父他早已諒解了你，隻是這多羅獸還需人顧問。你且在此放心住著，師父他遲早會讓你歸去。”

元正這孩子神通工夫都算眾弟子中的佼佼者，模樣也長得周正，就是為人太實誠，另有點愚孝。他從小跟著孟鳥長大，自打跟了盤蒙後才漸通情麵，一向視他為父，向來恭謹順服。這回被師尊發配來管多羅獸，他不但冇有半點牢騷，反而心甘甘心腸領了罰，兢兢業業地把多羅獸養了個膘肥體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