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爭個高下[第1頁/共2頁]
“而後一隻孤雁飛過,接著駝鈴輕響,隻見一小隊敵國商隊捆綁著上百名中原婦孺,對他們呼呼喝喝鞭打腳踢,當作牲口般殘暴對待。中段節拍多變,以低鳴迴旋為主。”
鄭紫歆瞧了瞧世人,又瞧了瞧身側的夫君,――後者悄悄握了握她的手,不知算是鼓勵,還是安撫。她無法地點了點頭,勉強笑道,“多謝王妃。”
魯王妃溫和的目光中,夾帶著一絲哀告,淺笑地望著她道:“好久未曾見過紫歆的畫作,本妃這就叮嚀籌辦水墨紙筆可好?”
姚新月的聲音,美在柔而細,“狂沙”之曲倒是貴在薄弱和降落,與她的氣勢美滿是兩個極度。此時她若唱不出來,豈駁詰看?心中憤恨本身不該等閒出言挑起獻藝一事,頂著世人期許的目光,硬著頭皮開口唱了起來。
徐玉欽回過神來,厲聲喝道,“安南侯,您這是何意?魯王殿下在前,你亮出兵刃,乃是大罪!”
其他人眾倒是心中翻著白眼,不覺得然。他受辱?他受了甚麼辱?逼迫皇上準他留守京中,還封了個安南侯的爵位,在京中大搖大擺橫行無忌,誰敢給他氣受?不就是皇上欲要架空他的軍權,明麵上對他恩遇有加,暗中卻未曾給過他甚麼實際好處麼?就連府宅,也指了個短期內絕對住不出來的處所,想在他正式立府紮根之前,迫使他自請回到關外去麼?
儘數本身回京後不為朝臣所容的心傷,一泄月餘受辱之憤。魯王心中一窒,立覺本身本日失了分寸,幾乎釀出大禍來。
赫連郡咧開嘴角,忽地一笑,接著就聽“咣噹”一聲,將身側彆著的彎刀拍在案上。怯懦的幾名女眷立時嚇得花容失容。赫連郡是誰?那是馳名的外域蠻人!聽聞他的生父,就最喜以部下敗將的心肝下酒。他久在疆場,雙手不知染過多少鮮血,殺起人來,如同砍瓜切菜!赫連郡這是要在魯王宴上脫手麼?
俏生生、嬌怯怯的姚新月開了口,饒是對方再是如何心硬如鐵,也不忍拂了她的臉麵。更何況現在誰聽不出,她是減緩殿中難堪的氛圍,才勉強出頭?世人對她的好感頓時又增了數倍。
“與這些婦孺流著不異血液的將士們見此景象,義憤填膺,在絕望當中抖擻,救下受難同胞。如果他們就此放棄,那麼將來就會有更多的親人手足,蒙受一樣的奴役!憑著一腔熱血,他們一鼓作氣,衝出荒涼,以饑餓困頓的血肉之軀,與敵國強兵抵死拚殺!……終究在如血殘陽之下,僅剩的零散幾名重傷殘兵,流著熱淚,吹響勝利的號角……尾段激越澎湃,氣勢恢弘,到了最後卻又急轉直下,空曠清幽,苦楚孤寂,接連六句抖音……實在磨練彈琴者的琴藝和引歌之人的真假音變更才氣……”(未完待續。)
跟著賈輕雪輕撥琴絃,鄭紫歆不甘地落了筆。而姚新月張了張嘴,卻驀地發覺,賈輕雪所奏之曲,竟是一首氣勢澎湃的軍中曲樂《狂沙》。
魯王妃早已難堪地不知所措,若非她成心摧辱於那賈輕雪,又豈會令魯王殿下墮入如此被動的地步?
那兩名宮人一同擁上前去,一個挽住魯王手臂,一個抱住赫連郡的胳膊,嬌聲道,“王爺(侯爺)快請入坐吧!”
此時,一個荏弱的小小身影,走到大殿中心,紅著臉小聲說道,“王爺、侯爺、都怪新月不好,新月想請王爺跟侯爺給個恩情,準予新月獻歌一曲,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