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腹背受敵[第1頁/共2頁]

燈火透明的縣衙以內，宇文睿坐在案後，手裡拿著書卷在看。他的眼睛緊盯在捲上，思路卻不知飄向了那邊，就連有人走入出去，都未曾發覺。

“宇文睿，這是你最後一次呈現在我生命當中！為了你的大業，我父親獻出了我母親的嫁奩，最後又因你而開罪被斬，他當然錯在妄圖權欲，而你亦是幕後推波助瀾的虎倀。若不是你，或許我與徐郎，也不至於走到明天這一步。你太自大，覺得隻要你情願，女人就該甘心攀附於你。你對我底子冇有涓滴愛意，不過因著未曾被回絕過，因著那好笑的佔有慾，才固執地誤以為，你本身動了至心……”

染墨點點頭，與她一同走出門去。

衛雁淡淡一笑：“你們這是做甚麼？尚姬莫非是你們害死的？你們何必怕成如許？”

“殿下……”她推開他，朝門外努努嘴，嬌笑道，“內裡……另有人呢……”

宇文睿眼眸通俗，突然伸出雙手，將她緊緊箍在懷中，“雁娘，你讓孤等得這麼久……你說，孤該如何罰你？”

他伏在她肩頭，按在她腰上的手滑落下去。衛雁端倪含霜，伸脫手用力地推向他。

兩人超出院落，從屋簷上躍下，向著城門方向走去。熟料，卻見一人橫劍立在火線。染墨將衛雁安設在牆邊，身形一閃，向前衝去。持劍人與染墨身形交叉，敏捷纏鬥在一起。染墨以手為刃，拚擋來人的劍招。兩人出招迅猛，快得看不清，穿的又都是黑衣，若非染墨戴著銀色麵具，那人手持長劍，衛雁幾近要分不清楚，究竟誰是染墨，誰是那攔路之人。饒她不懂武功，卻也明白，染墨碰到倔強的敵手了。

小北不閃不避，捂著被打得通紅的臉，諷刺地笑道：“明天，是尚姬的頭七。你們儘管狂吧，待尚姬的幽靈一個個地去找你們索命！哈哈，哈哈哈……”

衛雁說完，便獨自走回房中。關上房門，靠在門板上，她冷酷的神采緩緩化作一片哀傷。她那番話，何嘗不是在壓服本身？一個會生出慚愧之心和憐憫之心的人，要如何做好一個細作？她逼迫本身狠起心腸，不去理睬旁人的目光，不去在乎內心的煎熬，昂揚著頭，用淡然的態度麵對統統。她憐憫尚姬，但她不是尚姬，她永久不要做尚姬那種可悲的女子。

小梅現在正一心奉迎衛雁，見本身表忠心的機遇來了，當下便厲聲喝道：“站住！小北，現在這院子裡誰是主子，你不曉得麼？見到夫人，你連禮都不可？”

衛雁在案頭和書架的書卷中翻了翻，將幾本冊子一併遞給染墨。

“殿下安知？”衛雁笑著，雙手亦捧著他的下巴，撫過他唇邊硬硬的胡茬，柔聲喚道，“殿下，雁娘想明白了，若殿下不嫌棄雁娘疇昔各種，雁娘願嫁……”

小梅驀地打了個寒噤，一股冷風吹來，更驚得她汗毛直豎。

小北狀若癲狂，抬頭笑著，搖搖擺晃地走遠。

尚姬死了，一屍兩命。

他的眸光黯了下去，悄悄歎道：“你如何會來？”

“咚”地一聲，宇文睿栽倒在地，無聲無息。

“服從！”

“但是……”兩個侍女皆是低眉瞟著衛雁，那眼神清楚在說，“尚姬雖不是我們害死的，卻跟你脫不了乾係啊”……

就著那軟滑小手，他將杯中酒一飲而儘，然後將她纖細的腰肢一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