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笛寥[第3頁/共3頁]
“公子是西北赫連族人,莫非還熟讀李易安的詞句麼?”蕭綰心淡然含笑,隨即道,“暮春光物堪入目,而本身的表情又是極其淒苦。悲愁深重,倒是舴艋舟冇法載動。隻是現在已是隆冬,公子年這闕詞,倒是有些不當。”
蕭綰心怔怔地,任由著壁珠扶著本身分開了慈寧宮。壁珠目睹著蕭綰心麵色不好,便體貼道:“二蜜斯,您神采不好,要不要奴婢傳喚軟轎過來?”
――蕭綰心怎會不知,這高處不堪寒啊!
但見得那男人沉默將笛子收起,淡然開口道:“當今的宸妃娘娘是文安公蕭家的二蜜斯,閨名是‘蕭綰心’,試問這大周京都,有幾人不知,幾人不曉呢?”
本身曾經一向覺得,太皇太後也好,皇太後也好,她們都是在後宮爭鬥中勝出的女人。現在已經到瞭如許的職位,就應當安享繁華了。但是,卻未曾想,即便是貴為皇太後,阿誰在後宮當中浸淫多年的婦人,還要去爭,還要去鬥。
說罷,蕭綰心緩緩折了一枝花把玩在手中,婉然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此句出自知名氏,一說白居易所做。)方纔公子說皇上得了一個妖姬――”
“行啦!”赫連弘暉倒是淡然一笑,擺了擺手道,“小綰,現在十二年不見了,你都長成一個大美人了。”
皇後,住在鳳寰宮中的阿誰女人,她隻是大周的皇後,卻向來不是慕容景天的老婆。現在,太後孃娘和淑惠長公主竟然情願聯手替本身篡奪皇後的職位,本身怎能甘心接受去那種處所?
壁珠剛要發作,蕭綰心倒是彷彿渾不在乎似的淡然一笑,隻是隨即拉住了壁珠,方纔施禮道:“方纔本宮聽聞公子的笛聲,倒不似大周樂曲奢而靡靡,倒是隱有悲慼之感。不曉得是否是公子思念心上人呢?”
那男人哈哈一笑,隨即疏懶道:“當時年幼,我天然是賀弘暉。隻是現在,我是――”那男人深深地看了蕭綰心一眼,遂道,“我是,赫連弘暉。”
壁珠不知以是,隻是訥訥施禮道:“奴婢……奴婢――”
“彷彿隔世?”蕭綰心淡淡含笑,道,“此話怎講?”
說罷,蕭綰心拉住了壁珠,對著赫連弘暉穩穩鐺鐺地行了一禮,隨即黯然拜彆。
蕭綰心苦笑了一聲,隻是道:“公然是天家繁華麼――那如答應貴的至心也是斷斷容不得的。”
“嗯――”赫連弘暉倒是不置可否,隻是對付似的點了點頭,繼而低低道,“小綰,你現在過得好麼?”
“宸――妃?”那男人微微一愣,隨即笑著道,“哦?本來是柔儀宮的宸妃娘娘,怪不得。我初入京都時,便聽到外頭的人都在傳聞,說大周天子新得了一個妖姬,寵嬖得緊呢!現在目睹宸妃娘娘,公然如此這般傾國傾城的一個妙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