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湘妃[第2頁/共4頁]

蕭綰心微微一怔，旋即點頭道：“話雖如此，可畢竟是難了。皇甫鬆曾有過‘閒夢江南梅熟日，夜船吹笛雨蕭蕭。’之語。可見，夢隻要夢著的時候纔是最美的。一旦醒來，便是徹夜之寒。哪怕是江南名勝，也畢竟不過是醉夢一場便了。”

蕭綰心非常垂憐地撫了撫這湘妃竹笛，緩緩道：“本宮自幼時起便專注箏技，不擅吹笛。這湘妃竹笛一看便曉得是竹笛中的佳品，如果讓本宮吹奏，倒是暴殄天物了。”

這邊蕭綰心還未等答覆，卻隻聽得柔儀宮外頭俄然喧鬨不堪。蕭綰心還冇反應過來，卻聞聲混亂當中有人喊道：“快去找太醫！快去找太醫！皇後孃娘跌倒了！”。

蕊珠抬高了聲音，彷彿恐怕彆人聞聲似的道：“春媽媽……春媽媽曾經是仁孝皇後的乳母。”

蕭綰心望了一眼窗外的瓢潑大雨，旋即微微點頭道：“倒也不礙事的。隻是，現在都是在春季裡了，怎的這雨水倒是跟夏季裡似的，說下就下呢？”

蕭綰心接過那支湘妃竹笛，不由得笑道：“如許的好笛子，你是從哪兒弄來了？”

“是。”蕊珠低聲應著，倒是又低低道，“隻是，二蜜斯，彆的另有一樁事。”

蕭綰心發覺到了壁珠的非常，忙親身倒好了茶水遞給了壁珠，柔聲道：“好壁珠，外頭下著大雨，隻怕是濕氣重。你一貫身子薄弱，快飲一杯熱茶驅驅寒吧！”

“千萬恨，恨極在天涯。山月不知內心事，水風空落麵前花。搖擺碧雲斜。梳洗罷，獨倚望江樓。過儘千帆皆不是，斜暉脈脈水悠悠。腸斷白蘋洲。”

蕊珠道：“春媽媽自從蘅蕪院遷出去以後，日子便是過的極苦。再厥後，便是一日三餐都冇有下落了。因為春媽媽是仁孝皇後的乳母，是以仁孝皇後對春媽媽也是非常恭敬，是當是半個母親是的。隻是，厥後仁孝皇後紅顏早逝，春媽媽便冇有了依托了。”

這個時候，倒是一身粉裳的壁珠過來笑道：“二蜜斯，外頭下著大雨，您離窗子遠一點，把穩過了寒氣。”

見壁珠神情有幾分鬆動，蕭綰心便推心置腹道：“你們三個，在本宮內心頭都是一樣重的。”

蕊珠含笑道：“奴婢有奴婢的好處，壁珠也有壁珠的好處。固然奴婢與壁珠性子分歧，但是奴婢們待二蜜斯的心都是一樣的。”

蕊珠垂眸道：“壁珠如許的性子又不是一日兩日了……”

蕊珠思忖著道：“春媽媽讓奴婢幫著傳話過來，說如果那一日二蜜斯您得空，無妨再去一趟蘅蕪院背麵的圍房。蕊珠頓了頓，方道，“春媽媽說，她有些話想親身跟二蜜斯您說一說。”

“春媽媽？”蕭綰心略微一驚，道，“這是前輩的名字麼？”

蕭綰心問道：“甚麼？”

“是——”蕊珠按住了蕭綰心的手，方纔低低徊答道，“二蜜斯有所不知，這春媽媽曾經是仁孝皇後的乳母。當初仁孝皇後入宮為後，春媽媽便算是孃家的陪嫁，也是一起過來的。隻是厥後，仁孝皇後不幸薨逝，疇前跟著仁孝皇後的奴婢、主子便都一一離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