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心中記掛的是誰[第1頁/共2頁]

他定定看了她一會，沉聲道：“你真的情願本王出這個帳去？或許這一去，徹夜就不返來了。你可情願？”

雪雁聞言，心下大驚，雨夜的寒意襲來，她的身子不由微微顫抖，他到底曉得了些甚麼？可麵上卻神采如常：“文成不曉得讚普問的是那個。”

勒托曼哭道：“姐姐在帳裡疼得難受，卻又回絕醫官們問診，勒托曼看著姐姐痛苦，內心也難受，便隻能來找讚普您了！您曉得，姐姐除了您，誰的話也不聽。讚普，求您去看看姐姐吧！”

鬆讚乾布聞言，正欲說話，帳外一把焦急的聲音入耳：“讚普，讚普！”竟是勒托曼！

“政哥哥。”她迷含混糊的叫了聲，頭一偏醒了過來。本來不知何時，她趴在榻上睡著了。而竟有一隻大手，正輕撫著她的臉，濃厚的酒氣劈麵而來。她心下一驚，抬目而望，竟是去而複返的鬆讚乾布！

她想也不想：“尺尊姐姐的病犯了，讚普理應前去看望，你們但是伉儷。”

鬆讚乾布看向雪雁，立在地上一動不動。雪雁心下焦急，勒托曼的本性她最是清楚，若不是環境危急，她毫不會在這時候求見的。“讚普，你還是去看看尺尊姐姐吧？”

她在豐富的地毯坐下，指尖在榻上柔嫩的被褥撫過。千頭萬緒，竟來來去去，都是他一雙失了光彩的鷹目。

“伉儷。”他嘲笑一聲，反覆著她的話：“伉儷。”掀簾而出。

鬆讚乾布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你心內一向掛唸的人，是誰？”

他直起家來，蹙著眉一言不發，眼睛還盯在她的臉上。她也從地上起來：“讚普還是出帳看看吧。”

帳外的勒托曼帶著哭腔道：“讚普，尺尊姐姐的病又犯了，您還是去看看吧！”

他的眉擰得更緊：“她的病犯了，還不去請醫官，在這擔擱甚麼？”

她聞言，心內又是一驚，卻故作不解：“文成掛唸的，當然是遠在長安的父皇、母後。讚普為何有此一問？”

臉微癢，似有密密的雨點打在肌膚上，又似兒時與楊政道騎馬累了，一起平躺在草地上，不知不覺睡去。楊政道惡劣的撥了草莖掃在她的小臉上，又癢又痛。

雪雁看了眼朵兒掌中的吉利物，想起他眼內的沉痛，以及他拜彆時暗淡而落寞的背影。內心堵得慌。若他今晚不再進這個新帳，若他此生都要與她冷酷相對，這但是自已想要的成果？

他又看了她一眼，才沉默著移步向外走去。雪雁也忍不住跟了出去。到了帳簾邊，他卻俄然頓住了腳步，揚聲道：“勒托曼，這麼晚了不歇著來這乾甚麼？”

他淡淡的又反覆了句：“奉告我，他是誰？”他貴為西域之主，一國之君，他是雪域高原的蒼鷹，傲視統統！可在她麵前，他卻隻能如此寒微，寒微得要為彆人一番似真似假的說話耿耿於懷……

他單膝跪在地上，醉眼昏黃的看著她。右手掌心撫在她的臉上，厚厚的繭子磨得她臉上的肌膚又癢又痛。四目相顧，皆是沉默。而他眼底有溺人的痛苦，令她的心也感到微微的疼痛。

“好美的一張臉。”很久，他才柔聲道：“奉告本王，他是誰？”語氣和順非常，卻不帶一點溫度。

她一時反應不過來：“他？讚普問的是那個？”

雪雁趨步跟了出去。勒托曼一人孤身站中雨中，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