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他竟然缺席[第2頁/共3頁]

朵兒圍著她轉了圈，作個誇大的神采：“姐姐今晚真是傾國傾城呢。”

都說女為悅已者容，今晚我如此盛裝為哪般？他竟然缺席。

老先生額頭的汗珠清楚可見：“王爺包涵！王爺包涵！”

柳快意在一旁口道：“我們雁兒好歹也算王親貴胄，配你這都郡府允的兒子，難不成還委曲了你們嗎？”

王妃麵色如常，也笑道：“mm何必輕賤自已？mm可也是貴為王府二夫人的。”

朵兒低著頭，決計躲避著柳快意的目光：“冇看甚麼。”

王爺也拿眼打量著一旁的柳快意，笑歎道：“愛妾本日果然是容色傾城。”

她的呈現立即攫住了統統人的目光。連王妃張氏都吃了一驚，早知自已的女兒容顏娟秀，卻未推測常日喜素妝的女兒，略加打扮，是如此的出塵脫俗。

柳快意刹時嬌顏儘展，歡樂道：“謝王爺讚美。朵兒也坐下吧。”

朵兒內心又沉重起來，王妃固然也曾鮮豔如花，且寬大仁厚，禮待下人，畢竟芳華已逝，又怎敵百媚千嬌開得正盛的柳快意呢？

楊老先生正陪著王爺王妃朝亭子走來。候在亭內的朵兒目光不斷往人群中搜尋，也未見楊政道的身影。錦衣華服，盛飾豔抹的柳快意剛好捕獲到朵兒傲視的目光，嘲笑道：“朵兒，看甚麼呢？”

柳快意目光如箭：“冇甚麼？冇事你鎮靜甚麼？”

王妃聽了，略為不快，輕聲笑道：“我的雁兒，怎能跟mm的花容月貌相提並論呢？”

王爺王妃皆感喟，其彆人也是麵現憂色。唯獨柳快意內心竊喜，嘴角含著一絲讓人不成發覺的嘲笑。

雪雁正惱著頭上的珠釵翡翠，瞥見朵兒來了，便抱怨道：“看看，這一頭亂七八糟的東西，弄得我頭都抬不起來了。”

柳快意隻得賠著笑容道：“姐姐寬大抬愛，承蒙姐姐不棄，方得mm一席之地，mm自當感銘在心。”

王爺端起杯子滿飲而儘後，才說道：“這便是政兒缺席的來由嗎？未勉太牽強了。古往今來，多少男兒都是先立室再談立業的，這也不是一件有牴觸的事。豈能用來作遁辭？我李道宗又豈是看重家世之輩？兩家婚事也不過看重我們世代友友情誼罷了，何談名利？”

王爺麵色變冷：“他日政兒考得功名，風景來迎當然好，若然他不得誌呢？是否要我們雁兒一等再等？何年？何夕？她另有多少韶華能夠等？”

柳快意聽出王妃張氏的弦外之音，心中冷哼一聲，老虔婆，你出身倒是崇高，可論王爺的寵嬖卻不及我之萬一，你就笑吧，總有一天，我要你笑比哭更丟臉！

世人皆按主次坐定。王爺目光四周環顧一轉，問：“雁兒呢？”

楊老先生也在一旁讚成道：“王爺家風甚厚，可喜可賀。現在雁兒也落得亭亭玉立，很有王妃當年的儀態。”

王爺道：“朵兒，快去催催她，如何回事？恩師到了也不露臉，常日裡的禮節全都白教了。”朵兒應了聲好，離席而去。

當她拖著拽地裙襬走過擺滿牡丹花的長廊，到達家宴時，彷彿她就是那一枝枝欲綻未放的牡丹花，花蕊害羞，花態嫻雅，真正的國色天香。

朵兒忙收回目光施禮輕聲道“見過王爺，王妃，二夫人，楊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