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殘[第2頁/共2頁]
她行至“清淩閣”前,鬆讚乾布正在殿外叮嚀當值的宮女:“好好守著公主,不能再讓她碰那些硬器,若公主有個是非,本王饒不了你們,聽清楚了麼?”
“他就在門外呢!姐姐是現在要見他麼?”
她驀地站定:“莫非讓我看著政哥哥身處險境而不顧麼?”她心亂如麻:“現下可顧不得這很多了。”說著,又抬步而行。
雪雁看了眼一旁嚇得神采慘白的朵兒,向紮木術道:“說吧,吐穀渾使臣三番四次入我吐國,到底所為何事?你到底對本宮坦白了甚麼?”
雪雁一聽,不由頓停了腳步,回顧便見勒托曼手上的匕首刀尖已抵在她的臉頰上了。舒愨鵡琻自古女子最是保重自個的麵貌,勒托曼卻要自毀!她蹙眉,欲開口禁止。身後一聲斷喝“停止!”入耳,倒是鬆讚乾布負手而立。
文成公主傳,自殘
“阿曼!”鬆讚大呼一聲,幾步上前去,一把橫抱起勒托曼,行至她跟前瞋目相對:“你是越來越狠心了!”說罷,疾步向門外而去。
她心下又驚又喜:“楊大人?有楊大人的訊息了?”
雪雁於心內歎了口氣,曉得紮木術為人忠心,莫說他不知,知也是不知。她不再難堪紮木術,表示他退下。紮木術起家,沉默地退了出去。
紮木術沉默了半晌,終是點頭道:“未將不知!殿下恕罪!”
朵兒想了想:“讚普命麾下大將率兵相討,把他們劫去的財物悉數追了返來。使臣分開時,讚普還命人帶兵相送,那使臣戴德不已。政哥哥落在格真手裡,讚普不會坐視不睬的,姐姐寬解吧。”
不曉得,她也不曉得她的心到底在楊政道身上還是在鬆讚乾布身上!她隻曉得,對於楊政道的存亡,她不能,也做不到坐視不睬!朵兒還一徑在身後喚著:“姐姐,姐姐三思啊!”
雪雁舉目向他,凝聲道:“跪下!”
雪雁歎了口氣:“這也是明知不成為而為之呀,若另有彆的體例,我也不至於出此下策!”她說著,便從甫墊上起來:“走,我要麵見讚普!”
雪雁顧不上答話,隻問道:“紮木術呢?不是讓你去傳他來見我麼?”
紮木術卻乾脆地往地上一跪:“殿下!”
“使臣來了好幾撥,讚普為何一點動靜也冇有?”她緊緊盯著紮木術:“你實話奉告本宮,讚普可有出兵相救之意?”
朵兒心下一驚,趨步跟上:“姐姐,姐姐還是再想想吧!姐姐如許做,就不怕再加深你們之間的嫌隙麼?”
朵兒一臉驚駭:“姐姐!”
朵兒瞪大雙眼不敢置通道:“姐姐想乾甚麼?姐姐不是說過,讚普最恨彆人要脅他麼?”
勒托曼手上的匕首“當”一聲掉在地上,冰冷僻脆的聲音在青磚砌就的佛堂久久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