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第2頁/共3頁]

董主任心塞地沉默了數秒，再次毫不躊躇地掛了電話。

“這是……”

“另有這類事情？”齊辰靠在椅背上緩了一會兒，才把那股子暈車似的勁給壓下去。他偏頭看著龍牙，道：“如何？你見過？”

齊辰心不足悸地朝後視鏡看了眼，驚魂甫定，就感受車身再次狠惡地顛簸了一下，而後，門路兩邊從龍槐燈籠又規覆成了普通的路燈。

“這就……到了？”齊辰驚奇道。

後座的老太太一向捧著心口，一副嚇得的確要撅疇昔的模樣，此時聽到千陽兩個字，立即活了過來。

齊辰在副駕上聽得一頭霧水，他在江市呆了好幾年，也冇傳聞過龍槐渡這麼個處所，完整鬨不明白龍牙這是要把車開去那裡。

“龍牙你大爺的老孃乾吃不胖關你屁事！”洪茗的聲音俄然亂入出去，罵了一句便“登登”踩著高跟鞋走了。

龍牙從後視鏡裡瞄了一眼，非常淡定：“主任開了權限這雷就收歸去了。”

齊辰一個激靈，心都拎到了嗓子眼兒，成果就見麵前濃霧普通的烏黑如同一扇簾似的掀了開來，暴露火線亮著兩排燈火的路。

在兩邊紙皮燈籠昏黃的燈火暉映下，齊辰模糊瞥見這條路在火線不遠處就要到頭了，頂頭有間堆棧式的三層屋子，屋內也亮著同燈籠一樣昏黃的燭火，屋外簷下支出一麵旗，上麵寫著一個同祈遣令上氣勢不異的字――渡。

齊辰隻聽手機“嘟嘟”響了兩聲便被接通了，董主任笑眯眯的臉呈現在螢幕上，開口道：“如何啦？”

他調劑了一下後視鏡，而後取脫手機在螢幕上點了幾下，撥了個號碼出去，開了擴音，丟在手邊。

她窩縮在車窗邊，顫抖著嘴唇，眼巴巴地看著窗外她已經不熟諳的路，白蒼蒼的亂髮在燈影映照下鍍了一層溫黃的光，她抹了把眼裡洇出來的淚，低低地感喟了一聲，而後衝副駕駛上的齊辰道：“再有一會兒，那藥的藥性就散了……老身對不住你。如果能接回我兒，老身做牛做馬，任憑調派。”

頭一次嘗試被雷追著屁股劈的滋味，齊辰頭皮發麻，終究忍不住轉臉問龍牙：“你冇開打趣？！這雷真能劈死我們？！”

龍牙明顯跟他差未幾設法，剛問完便搖了點頭：“算了，當我冇問，你要曉得也不至於――”

“嘶――我忘了問了，你口口聲聲嚷嚷著找兒子，你兒子骸骨在哪兒？”車都竄出去好幾千米了，龍牙這才牙疼似的哼哼了一句。

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感覺龍牙問了和冇問八成冇甚麼辨彆。

龍牙從後視鏡裡睨了她一眼，彷彿是想要嗆她一句，不過又想到了甚麼似的，收回目光，冇有開口。

說完也不知是不想提起那些陳年舊事還是懶得解釋太多，他又壞脾氣地嗆了一句：“廢那麼多話……”

後座的老太太已經快抖成篩子了，哆顫抖嗦地透過後車窗朝天上看著。

就見本來普通的門路驀地變樣，兩邊的路燈不見了蹤跡，取而代之的是一株接一株筋骨嶙峋的龍槐樹，每株龍槐樹前都站著一個臉孔不清的人影，他們弓腰點頭，手中提著一盞白紙皮糊的燈籠，在如許冷的夜裡，完整吹不到風似的靜止在那邊，獨一動著的，隻要燈籠裡微顫的昏黃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