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兄弟齊心誓破賊虜[第1頁/共3頁]

侍女佩佩這才上前來，道：“王爺才問主子段嬤嬤在那邊，想是有事分撥她去了。”

她將此事來回想了數遍，隻模糊記得有人悄悄提及佟家女人……

常寧自小就極有主張，平時即使疏懶些也無妨，但是他交代的事，做不好就休怪他冷臉，故而段嬤嬤也不敢含混，又聽他道：“如有甚麼事，嬤嬤牢記去外院尋嚴徒弟，務必叫他通報動靜與我。”

天子也笑道：“好，”又道：“你現在已是和碩親王，升無可升，朕委實想不出還能賞你些甚麼？”說著轉向福全：“二哥有冇有好主張？”

說著隻見常寧推開她，站了起家，大步走至廊下，卻又折回身來，彷彿出了甚麼大事，她從未見過王爺這般煩躁不寧的時候，一時無措。

因舒舒覺羅氏有後代傍身，何況又能代王府出麵，那些端莊貴族家的夫人也極是給她這個妾氏麵子，加上有段嬤嬤一旁提點，她又聰明和順，倒是與眾女眷扳談甚歡，臨行前另有幾位夫人說要聘請她過府去吃茶。

常寧轉頭瞧著她，聲音遲緩，卻模糊異化著些孔殷：“是哪家的六女人？”

隻說翌日，舒舒覺羅氏自寧國侯府赴宴回到恭王府，想著這是第一次代錶王府列席場合，便先至外書房去見常寧，見他一身緊袖團花行褂打扮，坐在堂中紫檀木透雕圈椅上擦拭佩劍。

天子在光亮如鏡的水磨石金地磚上踱了兩步，負在背後的手緩緩鬆握著，歎道：“你們都是朕的手足兄弟，非是外人，朕也就直說了。安親王圍困長沙，久攻不下；簡親王光複吉安，頻頻堡壘失守，除了穆舒進繳四川，背水一戰，略有戰果外，火線的環境真真算不上悲觀。”

福全亦深覺有理，兄弟三人又略說了些戰術韜略，天子問了些行伍士卒之事，天氣已不早，福全、常寧便請旨備辭職。

長年又把王府管事叫來叮嚀一通，回到宴息室，見段嬤嬤已叫人籌辦好了行裝，也不檢視，隻屏退了世人，從書桌抽屜中取出一個錦盒，遞與段嬤嬤。

福全忙也站起家來道：“臣才氣庸碌，雖忝列議政，但是統統調劑將士、翦除逆寇，都是遵循皇上的諭令罷了。”

福全道：“現在戰事膠著，半晌不能遲滯，不如就叫這廝歸去籌辦，好儘快去兵部報備。”

福全本來在側寧心聽著，聞聲弟弟問本身，一時想不好說辭，隻好道：“愚兄眼拙，瞧不出甚麼來，”說著又轉向天子，語氣恭謹：“想來三弟最小，皇祖母隻把他當孩子瞧。”

常寧天然也是這般，謙遜數句。

天子不由讚成地望向弟弟，說道：“不錯，陝甘職位實在緊急。******此人，世蒙皇恩，卻做出如此悖逆之事，朕屢加招安，奈他始終不肯投誠。朕已調派圖海為撫弘遠將軍，前去西安，替下董額。”

舒舒覺羅氏又想起那位將軍夫人的笑言：“這會子最愁的怕不是寧國侯府。”她裝傻去問時，那夫人卻掩口笑道：“誰又曉得呢……怕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罷了……”

現下光陰已不早，常寧便叮嚀張大盛親去兵部報備一聲，自回書房清算手劄文書，隻等兵部預備好傳來訊息不提。

福全二人原是自午門入，出了乾清宮，便朝著太和殿的方向走。

常寧笑道：“還是等臣弟返來再請賞的好，現在未立尺寸之功，說話也不硬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