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午睡旖旎係情絲牽[第1頁/共2頁]
半晌隻覺輕風拂麵,想必是和萱在旁打扇,容悅原有些倦怠,乾脆掩口打了個嗬欠翻了個身持續睡覺,鼻端卻聞及脈脈清冽香氣,隻笑出聲來:“我才說香,你倒熏起……”
容悅展開眼睛,轉過身來,環繞住他,瞧著他腐敗寵溺的眼波,心卻一點點軟下來,半晌悠悠道:“皇上有這個心就好了,我纔不要那浮名,白白惹人顧忌呢。”
容悅慌了神,又負氣般撐起手臂托腮斜躺在床上道:“皇上如何來了……嚇了主子一跳。”
和萱原守在窗下做針線,忙上前答:“回格格,是酉時了呢。”
容悅冇好氣地換了衣裳,解了髮髻通開,一麵往碧紗櫥去:“我乏得很,待會子不要叫我,擺佈下午是打死不肯出門的。”
容悅曉得天子夙來正視保養之道,想想也有事理,趿鞋出了門,取了小銀壺為一對畫眉添水,逗那鳥兒啼鳴。
未幾時見春早穿過走廊過來,福了福才翻開手中提盒,取出一碗藥來。
容悅胡亂想著,邁下床去。
“這麼說安嬪是複寵了?”容悅用帕子掩口,拿銀釺挑了一塊西瓜送入口中緩緩咀嚼嚥下,方問宜嬪道。
方纔天子睡在外側,也不知被他瞧見冇有,如果瞧見了,又要得他諷刺。
春早自去清算床鋪,容悅坐在鏡奩前由和萱通發,無聊間起了頑心,分了一小撮秀髮在指尖纏著,不知想起甚麼又是嬌笑不竭。
容悅點頭,瞧了眼窗外,見日影正中,幸虧這屋簷前種了兩樹梧桐遮陰,才添涼意,因而道:“外頭曬著,皇上不如在這裡歇午覺罷。”
春早原留在宮中教小宮女寺人們端方,見此忙下去預備玫瑰蜂蜜香茶和點心來,容悅焦渴,飲了一海方罷。
和萱捂嘴笑道:“主子又談笑話,若萬歲爺翻了您的牌子,您也不去不成?”
容悅聽到這話就想起端嬪、德嬪和衛良蒔來,煩躁地翻身向裡,半晌方忿忿道:“皇上後宮裡有三千粉黛,怎會連著翻我的牌子……後宮天然要雨露均沾的,我一無冷香,二無巧笑,又冇福分叫皇上禦賜牌匾給我……”
天子揉著她肩頭,輕笑點頭。
容悅扣上紐子,把頭髮撥在一側梳理著,不經意間見枕頭外側一角明黃布綾,她心頭微詫,拽著腳一拉,原是明黃綾子包裹著一本書,恰是那本禦筆題詩的紀行,因夜裡孤枕常睡不著,她才把這本書放在枕畔,竟一時粗心忘了收起來。
這一覺好睡,模糊聽到西洋自鳴鐘響了五六下,一睜眼四周暗沉沉的,似已擦黑,容悅隻懶懶伸出玉臂撩開簾子,聲音慵懶而嬌媚:“甚麼時候了?”
一個‘起’字尚未落地,她已唬地展開眼來,公然見一個穿戴寶藍色行龍暗花緞袍的男人笑吟吟望著本身,不是天子又是誰?
容悅天然曉得這話的意義,隻覺本身到底是多心了,天子待她定然也是故意的,想到這,自去用飯。
容悅才知他打趣自個兒,隻嬌嗔一聲打在他胸膛上,回身倚回水綠色軟枕上裝睡。
和萱見此,上前說道:“萬歲爺叮囑了,您吃了飯還是往外頭散散的好,不然細心積食,主子何不往廊下觀雀去?”
和萱取來軟綢衫子,說道:“禦膳房的例菜早涼了,春早打發人去熱了,主子且吃兩塊點心墊墊,把衣裳換了罷,走這一圈都汗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