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78章[第2頁/共3頁]
“荇弟,你休要胡說!”嚴藻急了,對杜如風道,“是我的不是,我纔是主謀之人,我弟弟年紀比我小,見地比我淺,修為亦不過練氣期五層,他自小長在怡情館,能懂甚麼?統統皆是我的主張,是我!”
杜如風穩妥起見,仍然取出傳音符報信與瓊華派與清微門,這才與曲陵南穿過無數小橋水榭,來到那傳說中的館主所居之處。到得那處兩人一見,麵前灰撲撲一座宅第,一眼望去起碼有五間開外,三進之深,白牆黑瓦,莊嚴簡樸。在此鶯歌燕舞的旖旎之地,突現出這般中規中矩的院子,莫不令人有格格不入之感。杜如風以神識一探,卻見宅第外並無防備法陣,雖有一禁製,然下禁製之人不過金丹初期修為,以他的功力,等閒便可廢除。
嚴荇愣怔,道:“我以命相抵便是。”
曲陵南歎了口氣,蹲下來看著他,問:“為何毀了靈脈便生不如死?你不能贍養她?”
曲陵南有些遺憾,瞥了杜如風一眼,怏怏地收了拳頭。
曲陵南道:“這有甚麼,我當日在山上布圈套捕猛獸,那圈套亦鋪得柔嫩溫馨,常常當中還會用心放一塊肉誘使它們被騙。這個宅子,若比之圈套,那師兄要救人,便是那塊肉了。”
“彆且慢了,我揍了再說!”
“不,我有話講,聽完了你再揍。”
“不曉得?我看你是想捱揍!”曲陵南興趣勃勃地挽衣袖,杜如風笑眯眯地看著她,並不禁止,嚴荇則目光古怪地盯著曲陵南,待那拳頭要揮下,才突然喊:“且慢。”
嚴荇尖叫一聲,不顧統統撲了疇昔,扶著嚴藻的身子痛喊:“姐,姐你如何樣?”
杜如風點頭道:“這便怪了,明圭得之不易,然這位館主卻捨得在外頭客寒舍這個本錢,為何本身臥榻之側,反倒防備鬆弛?”
嚴荇閉上嘴,一言不發。
“你!”嚴荇瞪圓了眼。
“冇,”曲陵南打量著他,當真道,“我隻是令你曉得,我欲碎你丹田易如反掌。”
他雖與嚴荇解釋,看著的倒曲直陵南。他畢竟闖蕩曆練多次,見此移情館連明圭都有,可想而知其間藏龍臥虎,不知另有多少未知的險惡。他自來謹小慎微,毫不因敵手修為寒微便輕視對方,須知多少高階修士隕落的啟事,常常由芝麻綠豆的小事引發,小人物自有其奸滑滑頭之處,更何況這風騷場合混跡的花魁?這姐弟倆不除,身涉險地便多一重風險。
嚴荇擦了擦嘴角沁出的鮮血,掙紮著爬起,扶著牆壁道:“統統皆是我貪婪不敷蛇吞象,二位不是自誇王謝樸重麼?殺人不過甚點地,我這條賤命想拿固然拿去,放了我姐姐,我以命相抵總能夠吧?”
曲陵南看著他點頭道:“我瞧你腦筋不靈光得緊,算賬稀裡胡塗,謀財害命倒是敢想,隻可惜那想卻不是真想,不過貪念罷了,真可惜。”
杜如風笑意穩定,長袖一翻轉,隻見足下青石路麵開端排泄寒冰,寒冰漸漸伸展出去,不出一會爬上牆壁,將那白牆黑瓦凍得更加莊嚴。過了半晌,隻聽空中清微喀嚓數聲,那宅第大門忽而不見,隻餘下一片空牆,可在宅第左牆一側,卻顯出一個小小木門。
曲陵南在他鼻子上麵揮揮拳頭,冷冷隧道:“甚麼時候來找我,我都不介懷替你碎了丹田。”
“好。”
曲陵南用看癡人的眼神瞥了他一眼道:“你又不是腦筋一熱便不管不顧之人,你既敢來,便定有掌控,便是你無掌控又如何,不是另有我麼?我會照顧你的,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