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木已成舟[第1頁/共3頁]
我倒甘願他殺了我,總好過這麼把我推到天國內裡去。
說完這一句,他俄然沉下身子。
我感覺本身是賤癌入骨,有救了。
鑽心的疼痛,從小腹上麵分散開來,到了四肢百骸,然後堆積在心口。
他們爺孫倆害死了我們家那麼多人,他害得芒康今後也許隻能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他還感覺不敷,還要來禍害我。
我冒死奉告本身不要哭不要哭,對於如許的人,眼淚是起不到任何感化的,隻會更激建議他的佔有慾,我的眼淚,隻留給康哥哥。
我抓住這個機遇,抬起腳要去蹬他,但是他彷彿背後長了眼睛,我的腳才抬起來,他就伸手摁住。
我哭得蜷起家子,我感覺好疼,渾身都好疼。
我一點力量也冇有,藥效還冇過,那一巴掌又把我最後的力量耗乾了,以是我臨時不能殺了他。
我的手彆他綁起來了,我又被他下了藥,底子抵擋不了,隻能任由他亂來。
這棟屋子的每一個處所都留下了我和芒康的萍蹤,那些我手術後的日子,他老是抱著我出門曬太陽,他老是在院子裡種滿了雪塔,他為我做了鞦韆,為我鑿了野生湖,為我做了那麼多。
我俄然尖叫起來,因為那種扯破的疼痛,就彷彿是我好好的坐在那邊,有人俄然拿著一把刀子把我劈開。
我不肯意再讓浴室裡有彆的男人的味道,我要把那一塊潔淨的處所留給芒康。
我捏著拳頭,狠狠哭起來。
我垂垂停歇下來,駱安歌看我不哭了,就輕聲問我:“阿憂,我抱你去沐浴好不好?”
他抓起我的一綹頭髮把玩著,聲音沙啞的問我:“是不是很疼,我看看?”
駱安歌保持著這個行動冇動,他扳正我的臉,看我淚流滿麵也是微微一震,不過很快他就低下頭,一點一點吻掉我臉上的淚。
那滴汗終究滴落在我臉上,涼涼的卻又熱熱的,我俄然有一種兔死狐悲的哀慼。
當初買那張床的時候,他說過,就算將來我們生兩個孩子,也能夠一家四口一起睡在上麵。
他這麼一說我俄然明白過來甚麼,內心的震驚如同驚濤駭浪,翻滾過來又翻滾疇昔。
我感覺滿身的血液都逆流到了頭頂,我感覺我的頭要爆炸了,我看不清駱安歌的臉,我看不清本身的心,我隻恍忽瞥見芒康站在門口,就那麼看著我,然後他回身就走。
他抬開端,看著我微微一笑,然後指腹在我臉上摩挲:“阿憂,你為甚麼哭?我愛你,你不歡暢嗎?”
駱安歌把我拖到阿誰肮臟醜惡的淤泥裡,我不能把我身上這些臟東西沾在芒康身上,他那麼好,我不能那麼對他。
我沉著下來,不能硬碰硬,論技藝和戰略,我都不是這隻老狐狸的敵手,但是我也不是好惹的。你讓我疼非常,如何地也要還七分給你。
那滴汗像是撲滅炸彈的導火索,跟著駱安歌的儘情妄為,跟著他的悶哼聲,跟著他的呢喃,我感覺本身被炸成了粉末。
為甚麼呢,為甚麼每次跟芒康密切的時候我老是犯病,為甚麼現在駱安歌對我用強,我卻一點反應也冇有?
我現在滿腦筋都是我對不起芒康的設法,底子想不了其他,我曉得木已成舟,我曉得再要求就是緣木求魚,我曉得我再也冇有臉去見芒康了。
他底子不憤怒,隻是支起腦袋看著我笑:“好了好了,做也做了,彆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