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一百零一章[第2頁/共6頁]
次日一早,姚嵩公然閉門搜尋,將長安城又翻了個底朝天,更令守將嚴加查問,許入不出。謝玄主仆卻似人間蒸發了似地,如此這般卻還是一無所獲,光陰一長,民怨四起又生諸多不便,姚嵩在任臻各式安慰下隻得恨恨罷了。
任臻內心一動,便道:“再請各國使節列席觀禮,以揚國威。”慕容永點點頭:“可。”特彆是西燕頭號敵手——後燕的慕容熙與馮跋等人。
三人都知她說的是淝水戰前,強極一時的前秦大帝苻堅,一時都沉默不語,尤以任臻心中尤其翻滾——苻堅畢竟遠在姑臧,算來,二人也近一年未曾相見了,就算常日裡經常鴻雁傳書,卻又能解幾分相思?
直到屋內剩他一人,他才微微後仰,撐住了沉重的身子昂首閉目,感喟似地吐出一口氣來。下一刹時他猛地抽出一向不肯離身的盛樂彎刀,刀光一閃而過,榻前小幾頓時被一劈為二!他縱身躍起,發瘋似地將滿室陳列砸毀殆儘,才狠狠地揚手將盛樂刀直插入柱,明晃晃的刀身不住顫抖,倒映出他猙獰而仇恨的臉。
慕容永淡淡一笑:“尚書令為國為家,日操夜勞,殫精竭慮,何罪之有?”
偏殿以內,任臻輕展雙臂,任人替他摘去通天冠,除下絳紗袍,正在此時,麵前的內侍宮女們俄然跪了一地,下一刹時一雙熟諳的手按上他的肩頭,隨便是慕容永的聲音不冷不熱地響起:“都退下。本王服侍皇上換衣。”
為甚麼!就因為他一次的情難自禁!他就斷交到再也不肯相見!!整整一年多的時候他為誰勵兵秣馬,為誰枕戈待旦!這都不能了償他那一夜的錯!?宮內宮外他滿布眼線,皆將長安城內幕況悉數報知——特彆是他與姚嵩,與慕容永相處的點點滴滴!
且說穆崇受命趕往長安,終究趕在冬至當日將東西送到了宮中。任臻看了拓跋珪情真意切的這篇存候疏,不由心下暗道:幸而當初未曾承諾拓跋珪回京。不是不想這個本身一手調教大的少年。但是思前想後,既然冇法迴應,相對也是無言,不見也罷,又何必害人累己?現在看來拓跋珪封壇拜將獨當一麵後公然又曆練成熟了很多,當年各種不過是一時利誘,再假以光陰,這段幼年孽情必成他的兵馬生涯中的一點微塵——蔽日浮雲散去,他更當鵬程萬裡。
任臻無聲地歎了一口氣,反手握住他冰冷的手,攏進本身的衣衿內取暖:“當然不——永久不。”
一到酉時開宴,群臣百官各攜家眷行畢大禮一一落座,任臻向左手首位瞄了一眼,便見李赧兒亦盛裝列席,陪坐在慕容永身側。
赧兒羞怯地低頭不語,慕容永則麵色烏青,從速起家道:“臣也正想請皇上一個恩情——赧兒乃故交之女,其母當年對臣有恩,不敢慢待,請皇上封賜她為‘縣君’,為其擇一青年才俊為婿。”
姚嵩輕笑道:“那無妨搞得昌大一些,天子登城,撫卹黎庶,與民同樂可好?反正長安城也好久冇有這般熱烈了。”
原屬姚秦的幷州代地已完整臣服,大小匪患也都一一安定,又將大量的秦軍俘虜打散編入軍中,留在西北邊疆的伊河兩岸屯田開荒,他帶著其他的鮮卑精銳雄師班師還朝。
慕容永盯著他半晌,緩緩順著他的身子俯跪而下,仰開端一字一字隧道:“現當代上,能讓我動心、動情、動欲者唯你任臻一人——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