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八章[第2頁/共5頁]
那呂氏公主為人所俘竟也毫不害怕,當即舉頭答道:“當年年幼,在明光宮中隻遙遙得見一眼,卻也曉得苻堅這忘恩負義的小人!”
呂姝嘲笑道:“我何曾妄言?父皇本已為涼州之主,顧懷舊情而迎回苻天王,誰知不過三年,天王就能反客為主,毫不客氣地奪人江山!”
任臻微一眯眼,忽而拍開他的雙手:“苻天王還是雄辯無雙,話說地當真動聽,隻是我輩凡人,偏生咽不下這口氣,若非要去,卻又如何?”
任臻聞言,剛起的一點慚愧悔怨之心便又煙消雲散,他瞪著苻果斷但是去的背影,恨聲道:涼州兵聽你號令,莫非我帶的人馬也要服從於你?!
任臻回過味來了——北涼名義上還是呂氏天下,她既自稱公主,呂纂早死,生不出這麼大的女兒,想來是呂光所出,冇想到被沮渠蒙遜從姑臧一起帶到了張掖。不由笑道:“你既是呂光之女,莫非不知堂上所坐何人?”
苻堅:“。。。。。。”
苻堅冇推測任臻已在換衣,暴露一身白晃晃的健壯肌肉,忙一擺手命跟從的侍衛退出去,方道:“沮渠蒙遜其人狡猾,長於行軍,群山莽林當中怎會等閒透露行跡?此定為疑兵之計,誘人中伏罷了。”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一愣,七年之前誰是誰非何因何果,早成一團亂麻,他不提,他不問,二人早已有隻顧當下,隻說將來的默契,但前秦國滅,畢竟是苻堅上半輩子最深最重最無法的痛。
任臻昔日最愛苻堅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自如,此時卻恨得直咬牙:“號令我?我不是你的臣屬——苻天王莫要忘了我也是一國之君,都城就是曾屬於你的長安!”
苻堅麵無神采地拂袖回身,分開前道:“我說了——不成出兵——這是天子詔令,明日就要班師,誰也不能變更一兵一卒。”
任臻舔了舔唇,冇說甚麼,便也起家尾隨而去。
但是看的開卻不代表做獲得,安定張掖後苻堅急於班師忙於善後,本就忙地難覓蹤跡,任臻心中有氣,偶爾與其見了麵,扳談不到兩三句便冷酷中斷,藉端分開,一來二去本身都感覺不耐起來——男兒丈夫,如女子普通患得患失欲言又止,實在冇意義。而此時邏騎回報隴山地區公然發明沮渠蒙遜行跡。
楊定抬手抹去額上油汗:“末將在城東發明沮渠軍意向,正欲急追,誰知途中忽稀有架戰車傾翻阻道,數十個北涼兵士正負隅頑抗——”
過後楊定放心不下,親往查探,剛翻開營帳一角,便見裡頭碰地一聲摔出一隻杯盞,隨便是呂姝的嬌叱之聲:“莫覺得我不知你們天王在想甚麼,張掖城中匈奴人居多,沮渠蒙遜雖臨時撤退,留在城裡的殘存權勢卻還是千絲萬縷,苻堅想要操縱我們這些被俘的皇族來出麵安民,儘快穩定張掖局勢——我毫不如他之意!”
楊定沉默半晌,俄然低聲道:“如果真愛,豈忍孤負何況還誤了一個女子出息幸運。”
隻要一句話他冇說出口:我既然做不到全情用心隻愛他一人,又有何臉孔有何態度要求他為我守身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