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第一百一十四章[第2頁/共6頁]
劉牢之不由點頭道:“這是第二次了吧。司馬元顯雖年青,卻夙來誌氣果銳、說一不二,都督縱使惱他那道撤兵號令,導致河南之地得而複失,卻也不好這般公開與其作對。”
拓跋珪擺了擺手便翻身而起,卻不做正麵答覆:“要先去會一會那‘座上賓’兼‘階下囚’。”
劉裕悄聲道:“秘書丞王國寶大人方纔又求見都督了,這一次帶來了西府那位‘司馬郎君’親筆信——都督還是是不為所動,不肯回京。”
拓跋珪眸色一暗,冷冷地嗤笑一聲:“那可知下一步,又當如何措置?”
拓跋虎帳中有一處不起眼小院,倒是防備森嚴,看管之人皆是他死忠私屬,疇前用以囚禁慕容熙,現在則用來接待另一頭淪落平陽猛虎。
此人中正樸直,卻又自認矜貴,目下無塵,除了少數身具才寶貴介朱門,平常寒士便是才高八鬥亦休想入他法眼——實權顯赫如劉牢之,在他眼中亦不過一介粗暴武夫,至於名不見經傳劉寄奴更是不值一哂。是以當劉牢之等主動起家向他問好之時,他也不過隨便地拱了拱手,涓滴冇有酬酢之意,對一旁劉裕更是視若無睹,就直接舉頭而行揚長而去了。
慕容永翻身上馬,與任臻並騎瞭望著不遠處滾滾征塵,半晌以後,灰塵落定,人去山空,他才低聲道:“皇上早已預感如此結局。”
任臻當晚畢竟得償所願,“審判”過程中究竟是如何旖旎風景,便是另一段公案,非外人所能知了。且說當下,遠在西燕北疆“養病”拓跋珪亦終究收到了河南事情動靜,當即震驚地從榻上翻身而起,急命傳召叔孫普洛,將文書擲下,厲聲道:“如何回事!誰下號令叫穆崇偷襲慕容永!”他千防萬防,卻料不到是一貫死忠服從穆崇會出這大岔子!
任臻還是冇正眼看他,低頭撫弄著赭白水滑發亮鬃毛,不緊不慢隧道:“此時真要與北府軍開戰,可有必勝掌控?既無,何不見好就收?”
他態度竄改地過分利落,慕容永不由有些驚詫——任臻固然在暗裡一貫放蕩不羈、無所不為,但絕少在人前這般語帶輕浮。隨即他反應過來任臻方纔是成心逗弄,不由俊臉微紅,撇開視野,決然道:“冇有。”任臻舔了舔唇,卻不收回馬鞭,還是貪婪而熾熱地打量著久彆愛人,好笑慕容永身經百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卻被這□裸視野逼地坐立難安,半晌以後才終告投降,隱帶無法地喚了一聲:“任臻。。。”
劉裕天然順著他話頭也發了幾句牢騷,待人走後他纔在原地吐出一口濁氣來心中暗道——劉牢之軍功再大,到底見地陋劣。謝玄這般人物怎會為一城一池臨時得失而掛記活力?
沮渠蒙遜仰直了脖子,麵上乃至還掛著那一抹痞笑,“將軍當日截來路又將暗中囚禁,囚而不殺,莫非真不是用心要讓為所用?現在沮渠蒙遜身敗名裂一無統統,若能助將軍將功補太重獲聖心,亦算死得其所。”
他籌劃精密,所圖所謀卻畢竟成空——那小我,非敵非友,似恩似仇,相互棋逢敵手,但最後關頭卻還是輸了一籌——謝玄這般心氣兒,豈能甘心,怎不仇恨?
沮渠蒙遜用心佯作思慮了一番,方纔大喇喇隧道:“費了那麼大工夫擊潰了軍隊,又將活捉,想必是想用為將,攻城略地、交戰殺伐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