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第一百一十六章[第4頁/共7頁]

聽到謝玄提及阿誰餬口不能自理的“癡人”安帝，司馬元顯頗感風趣地抿嘴一笑，道：“差點忘了謝郎現在官拜太傅，劃一帝師，難怪這般包庇那天子徒兒——既如此，又為何厚此薄彼，不肯認？同為司馬氏的皇族血胤，與皇上，有何分歧？！”

席上的王謝後輩亦紛繁起家施禮致敬，王恭一一答過，才命隨身小廝親身展開一張六尺見方的精彩竹簟，鋪設於本身席位之上，本身盤腿坐下，笑對謝玄道：“愚兄擇席，不慣他物，還請賢弟包涵。”

謝玄放手退開，平平平淡隧道：“末將不知殿下何意。”

謝玄統帥全軍、官居一品，節製荊揚二州，便是安帝召見都要客客氣氣的，何曾這般托大。謝玄卻似毫不料普通主動起家，行禮相迎，一麵命備座，一麵笑道：“孝伯兄為國出巡，一起辛苦，等既是專為您拂塵洗塵，稍候又有何妨？”

作者有話要說：大師都抱怨龐大，下文我會儘量改進的。話說實在我已經省略很多了，為了故事頭緒刪掉了牛逼哄哄的恒氏家屬，我多想寫阿誰和劉裕生在同個期間的不利孩子楚帝恒玄啊！

他語氣隨和，意義卻重，王恭一愣，頓時不知如何作答，謝玄曼聲出言道：“殿下有所不知，孝伯兄剛正廉潔，身無長物，現在以簟相贈，既無餘席，便坐薦上，並非成心為之。（注2）”王恭見謝玄得救，趕緊順著答允下來，司馬元顯這才收了不虞之色，笑道：“此物小王本謂卿多，故替求耳，現在看來，是小王的不是了。”

任臻無法地連咳數聲，內侍總管知機，趕快辭職，瞬息之間，寢殿以內空空蕩蕩。

司馬元顯凝了神采，微一眯眼——這滿朝文武，也隻要這“謝家寶樹”敢對他如此說話！恰好又和顏悅色彬彬有禮，教挑不出一點弊端來。

落日斜照之下的謝玄還是溫潤如玉，目光中卻透出一絲冰冷：“末將才疏學淺，教不出殿下如許隻手遮天的豪傑。”

任臻卻有些不捨地看嚮慕容永：“隻是才方纔回京，這便又要去漢中了？”

石頭城環山而築，陣勢峻峭，止有一條羊腸笑道可供高低，司馬元顯與謝玄並肩前，將王國寶等一眾侍從拋身後。司馬元顯一麵行走一麵探頭俯望山腳之下的滾滾長江東逝水，謝玄剛欲出身提示他謹慎足下，便見司馬元顯一腳踏空，一記踉蹌，忙伸手將扶住，低聲道：“殿下把穩。”

“本想借譙縱節製巴蜀，再逆流而下以圖江南，看來是不得不捨了。”任臻不無可惜地一歎，“前些年白華侈了很多錢帛糧草幫助他們對抗東晉。罷了罷了，那譙縱也是迫於情勢纔不得不投奔們，心底還是自認中原後輩世家貴族，毫不成能與們這些‘胡’至心交好，棄亦無妨，隻是不能讓謝玄平白得了這麼個大便宜。”任臻這話委實說地涼薄，涓滴不顧慮前番譙縱出兵互助之恩，他看來，亂世皆無義戰，隻要達到終究昇平大治的目標，個名聲又算的上甚麼？何況兩國之間，向來隻要一時的好處情弊，豈有永久的朋友敵？

“自家，談甚麼出售不出售。叔明甚麼也冇說。”任臻點頭髮笑，“拓跋珪進京前後，那連番行動，非昏聵，豈會一無所察？再看二邇來神采，遐想前後，事情的委曲便不難測度出個幾分——到底也忒膽小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