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第一百一十八章[第1頁/共7頁]
“那們本日便隻談風月。”任臻俄然一把拉起方纔舞劍的小倌,將摟進懷中,一雙手已探衣入內,那小倌隨即俊臉一紅,跟著他高低摩梭而咬唇收回一聲意味實足的低吟。司馬元顯頓時一愣,不知他葫蘆裡賣的甚麼藥。
當年受製於棋差一招而不得不自宜陽退兵,他一向視為平生恨事,撤兵途中的一夜他醉酒微醺後操琴定神,卻因思慮煩躁而一時打動砸壞了隨身名琴“浮磬”――此琴乃春秋古物,為昔日名相謝安所贈,清華非常,當世所罕,次日醒轉,便趕快尋一角相合的上佳玉石鑲嵌補完――便是來自任臻瞞天過海送給他的假“傳國玉璽”。
劉裕擯退親兵,單獨一捧著一襲外袍,走山間的小道上,未及山頂,便聞聲一陣激越錚然的琴音排山倒海而來,正如山下江水普通驚濤拍岸,濺雪碎玉。他不由屏息凝神,悄悄地候於八角亭外。未幾,廳中揮琴之五指離弦,一頓,複輕操琴上,樂聲驟停而龍吟模糊,餘音繞梁不斷。
但終究此事絕無轉圜餘地,不過是要他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燕國副使名不見經傳,膽量倒是大的很!司馬元顯拉長了臉道:“鳳凰無寶不落,情勢未明,小王豈敢與私相授受?”
二領命而去,獨留謝玄一亭中閒坐,很久以後他俄然伸手扣動琴絃,一起滑撥而下,奏出一道清越而短促的疾聲。手指歇止之處,乃是一角白玉鑲補的陳跡,溫潤無華,卻隱溢流光。
任臻輕聲道:“如故意,家中亦可修道,巴巴地跑出城外做甚?”
詠真觀雖是皇家道觀,卻台城皇宮以外,聳峙於玄武湖北,非常清幽,王國寶所乘車駕剛至廟門以內,便有一名仙風道骨的老羽士執香披衣,帶領眾羽士路旁驅逐。待二下了車駕,任臻便有些被麵前這金碧光輝氣勢不凡,有如仙霧環繞的廣寒天宮震住:“都說南朝四百八十寺,看多少樓台都比不上這一座啊!”他宿世也算是走遍名山,青城、龍虎等玄門祖庭都尚且無此範圍,怎不教他震驚。
謝玄闔目抬首,嘲弄似地地勾起唇角:當時急於補琴,未顧旁事,卻不承想讓這西貝貨貼身相隨,直到現在,可謂諷刺。
“總之,任他東西南北風,自巍然不動。”謝玄揉了揉眉心,不無怠倦隧道,“們都下去吧,再略坐坐。”
“皇上,既然這劉牢之重財貪利,不如趁機再加大籌馬讓其支撐與燕締盟之事。。。”
王國寶一怔,隨即想起司馬元顯當初石頭城裡就曾經為此敲打過本身,表示若隻是爭一時之氣死咬王謝黨,本身不會不時都替他出頭。當下不疑有他,忙問其法,任臻這才道:“宮中打醮將即,既賣力此處安然防衛等事,就以西錄的名義下詔清場,命統統提早走避――倉促之下,王澹隻能與裴氏女共坐一車避回城中,屆時不拘甚麼藉口,說觀中發明瞭可疑等意欲叛逃,追上去挨個搜車,不信搜不出那喬裝打扮的嬌客□――眾目睽睽之下,王氏父子不是更無地自容?”
王國寶前後拿了燕使很多好處,天然是對任臻笑逐顏開,邀他上輿同乘後道:“下月月朔,宮裡要來詠真觀打一鈔安然醮’,一年一度,祈福佑民,屆時帝後都會出宮,大王著主持,免出差池。”
司馬元顯眸光一閃,看向任臻的眼中俱是凝重猜疑之色:“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