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5第一百二十五章[第5頁/共7頁]
提到姚嵩,任臻沉鬱的麵色才稍有迴轉,接過那信拆開仗漆,便見此中掉出一枚梅花金扣來,因為年事長遠兼經常摩梭,大要上已被磨去了一層光彩——這還是十年前他送他的。任臻執起那小金扣攏進手內心,就如攏住了姚嵩纖白冰冷的手指,笑意不知不覺地染上了眼角:這小狐狸獨守長安好幾個月,怕是早熬不住,想他了,偏又不美意義說呢,這才千裡迢迢托物寄情,整這麼後代情長的一出催他速回。因而世人眼睜睜看著天子當場晴轉多雲來了一出大變臉,嘴裡不說,都在心中暗自佩服運籌帷幄當中決勝千裡以外的姚嵩來——瞧人家這本領,怪道能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尚書令呢。
整座西王府任臻都是常來常往輕車熟路的,冇一會兒就摸進了司馬元顯的內苑,四下一探——得,還議糧草呢,張法順王國寶兩大親信一發不在,連奴婢都給遠遠地遣開,依任臻上輩子獵豔經向來講,這就是絕好的月黑風高殺人夜啊!耳中俄然聞聲室內一聲脆響,他忙一箭步竄到牆根下,隻聽內裡符宏的聲聲響起:“殿下叫下官前來既不為糧草押運之事,那下官便先行辭職了。”
朱齡石起家接過,見錦囊上書“至白帝城乃開”,不由有些迷惑——有甚叮嚀,此時劈麵說不得麼?還須如此奧秘其事?但他與絕大部分的北府軍將士一樣,對謝玄敬若神明,言聽計從,當下便抱拳承諾下來。
是不便見客,還是不便見我?任臻點了點頭,當即退下,繞到側邊,避開侍衛,翻牆而入。
“證據呢?”慕容熙凝著臉轉向他,“這裡不是長安,您的金口玉言做不得主。”
司馬元顯為了能儘快打下譙縱,自要拉攏屯兵陽平關的西燕,好讓慕容永自漢中出兵,對成都方麵來個兩麵夾攻,因此格外看中任臻,很多軍事議會都邀他參與,月前更以“庇護外使”的名義撤換了後燕驛館的保衛,許進不準出,盤問森嚴,那慕容熙等後燕官員形同囚禁,以此來奉迎西燕方麵。
王國寶吃吃一笑,不把任臻當外人似地一把攥住他的肩,私語道:“還真是在見客,不過把那‘客’給獲咎了,剛剛纔奪門而逃呢。”
“當然——”當然不,他要的是那小我的命!但他永久不會同司馬元顯說實話。慕容熙勾起唇角:“隻要東晉龍椅上坐著的是司馬氏,我父皇不會在乎他究竟是不是個傻子。殿下,這還不敷?”
第一百二十五章
這話警告威脅諷刺嘲弄兼而有之,符宏被臊地無地自容,麵紅耳赤,竟囁嚅不能駁一言。任臻聽不下去了,不管不顧地捲起袖子籌辦硬闖,卻冷不防被人一拉,他回過甚,略帶驚奇地瞪向去而複返的謝玄,悄聲低喝:“你跟著我做甚麼?!”
一想到遠在隴西邊疆的苻堅,任臻心底不由微微一痛,大頭為他支出太多,皇圖霸業江山禦座皆棄若敝履,他怎能對符宏之事袖手旁觀,視若無睹?
話音未落,他便被狠狠地一把掐住了咽喉,任臻彷彿被他戳破了最不肯告諸於人的陰私奧妙,他咬牙切齒隧道:“慕容熙,你真的想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