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第一百四十三章[第5頁/共7頁]

如果不是你與姚嵩與苻堅步步緊逼，我們本能夠不走到明天這一步的，現在，都回不去了，那就——一決存亡吧！

拓跋珪負手踱步，好整以暇道：“再給慕容德去一封信，奉告他我拓跋珪承認南燕立國，且有生之年不再南侵他一寸地盤；而當年參合陂之戰殺降五萬乃沮渠蒙遜先斬後奏一手不法，朕亦深為氣憤，將來定會給他一個交代——隻要他與燕斷交，改與我國締盟。不然待其間戰事一了，朕必揮師親征，直下他的都城廣固！”

北魏軍隊在留下了數千具屍首以後，終是得以突圍，沮渠蒙遜沿途方纔得以清算數千殘部，且戰且退，何如任臻費了這很多工夫，添了這偌大捐軀，報廢了整座薄山聯營，全為了沮渠蒙遜一人，那裡肯就此放過，天然殺紅了眼死咬不放緊追不捨。他本身曉得蒙遜狡而善戰，機會轉眼即逝，而己方雖剛大勝，但單兵作戰的硬體前提還是稍遜魏軍——代地自古產良馬，拓跋珪叛燕自主以後便命令封閉邊陲不準一馬出關，而西燕邇來僅僅靠苻堅的西涼一地供應的戰馬，自是不敷支撐接連不竭的龐大軍事行動。而此次帶來的驕騎軍雖稱精銳，但戰馬馬隊皆不如魏軍，批示起來也不如天子親衛虎賁軍得心應手，任臻命令輕裝簡行，輜重儘棄，隻遴選了半數輕騎持續追擊。

暗夜當中，火借風力，漸成燎原，使魏軍軍寨遠瞭望去如同一隻龐大的舞火鳳凰，俄然從鳳翅兩端殺出一支人馬來，一起奔逸絕塵，爬升而來，敏捷地分做兩翼，如潮流普通朝魏軍包夾拍擊而來。本來正殺地性起的魏軍一下子被打地措手不及之時，燕軍中路軍又殺到，這一次卻並非長驅直入，而是以重甲鐵騎正麵封閉，彎弓搭箭，倒是綁上火石，射向營寨旁一個個壘砌的不起眼的黑罈子，砰砰的碎裂之聲不斷於耳，伴跟著是蓬蓬燃燒而起的火焰，慘叫聲走避聲呼號聲響徹雲霄，已然分不清敵我，皆墮入這火海天國——全部豫北平原在春季吹的多是東北風，火舌便也借勢殘虐，沮渠蒙遜一麵構造兵力抵當，一麵卻驚駭地發明本身的軍隊正被這場報酬的大火一步步地朝西南的黃河退去——本來任臻與他一樣，都想迫使對方強渡黃河！魏軍戰馬膘肥體壯，負重尤勝燕軍，若在前有堵截後無退路的環境之下被逼至黃河，厥結果可想而知。他隻是萬冇想到，任臻為了勝他，竟捨棄了己方這上萬用以誘敵的兵馬，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陪葬火海！

崔浩倉猝告罪，蒙遜卻曉得這話是敲打給他聽的，內心一哂，隨即正色道：“末將傳聞皇上遣使嚮慕容衝乞降了？”他哼了一聲：“現在恰是皇上開疆辟地威震寰宇的大好機會，不管誰向皇上獻此下策都該斬了！”長孫嵩昂首瞋目而視，曉得這話是衝他來的——因為自誇軍功彪炳，這位昔日走投無路的“北涼公”已搖身一變，成為北魏軍中一名實權人物，常日又張揚放肆，很多鮮卑元老都對他非常不滿，隻是拓跋珪在軍事上對他非常重用，乃至壓過了拓跋珪十年的親信，同是代國豪族的賀蘭雋一籌，其他舊臣便也更是無可何如。